沈万景一边下楼一边回:
“想当年我师父教诲,为医者以治病救人为本,谁也不知道病人是好是坏,谁也不知道病人被治好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既然一切都是定数,那还顾虑什么呢,我们就干脆一点,只知道救人!”
打从心底对这种境界表示鄙视,慕容暄继续提醒:
“不过师伯,我可很负责的告诉您,据我观察那个宇文寒霜比她姐姐更厉害,您给她治病的时候,千万要提高警惕,万一……”
“暄儿不必担心,她身体本来虚弱,即便醒了也没有任何攻击力,无需担心。”
无奈地跟师父对对眼神,她急得光想用拳头把这个迂腐的师伯捶醒,对于一个要杀他的陌生人,哪来的这么多信任,怕不是有不救人就会死的强迫症吧?
廖万里在旁边劝:
“暄儿不必担心,师父会一直保持清醒。”
没办法,心里憋着一口气,慕容暄无奈地走在最后,看着他们来到院子里,师伯回身朝她伸手:
“要是给我,你见不得太阳。”
她一吸气,慢吞吞地把钥匙递过去,对方嫌她慢,大手直接把钥匙从她手里薅了过去。
慕容暄原地跺脚,眼睁睁看着他们两个人朝着马车走,幸好师父趁师伯不注意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她这才皱眉慢慢跟了上去。
对坏人她从来不仁慈,手里有师父给的毒药,她得不惜一切代价把毒药扔出去,即便师伯迂腐,她也不能任凭被坏蛋算计,当然她得尽量让女人既露出马脚,又有苦说不出。
要是很快把锁打开,车门被重新开启,沈万景看着车里依然虚弱的女人脸色凝重,一刻不停地上了马车。
车厢里温度很高,他对正要上车的廖万里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