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满脸的泪痕，她颤抖着小手去他腰里拿剑。

男人大手摁在她小手上，沉着声音阻止：

“不可。”

“我知道你不行，你又不带我去找百里云，你想——你想看我最后失去尊严吗？上官曦我一直把你，把你当朋友，朋友你就当可怜我，把剑借我成吗？”

大手慢慢松开，男人心里燃着一团怒火，低头正看到她满脸的泪。

这丫头很少哭，可每次一哭就能震撼人心，滴滴泪痕就像是最伤人的弹药总能在人心最柔软的地方爆炸。

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心里酸涩无比，铁壁搂着纤弱的她，却无能为力。

自责。

懊恼。

无奈。

气愤。

他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想对着天空大吼——

为什么会是她。

他明明是好意，却把她害成这样。

小女人慢慢从他腰间抽出那把软件，锃亮的软剑带着丝丝寒意在月华之下闪着冷光。

“你不用自责，今天的事我不怪你，反正给我下药，你也得不到好处，不过请你答应我，一定要找到算计你的人，给我报仇！”

说完她把软剑回手一挥，朝着自己的肚子刺过来。

“不可。”

男人手刀打掉她手里的剑，抬手一挥软剑重新回到腰间，他深呼吸，最后咬着牙开口：

“我带你去找百里云。”

慕容暄唇角一弯，两行清泪像是珠子一样滑落下来：

“谢谢你。”

下一刻，男人抬手点了她的昏穴，眼睁睁看着她毫无意识地倒在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