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月得意地收下了苏仪的好感示意,然后嗔怪地向着邱晋鹏说道:“你到底将我掳来做什么,没什么事,我可得走了!”
邱晋鹏见苏仪在这里碍事,很是懊恼,但碍于溪月的面子,又不能对苏仪做什么,只是,有些不甘心地说:“江小姐,之前湖上一面,让邱某人记念至今,去那新月楼,又总不得以见你一面,迫不得己,出此下策,请小姐过来……”他看了看苏仪,苏仪觉得他的眼神,恨不得剜掉自己这个眼中钉才好,苏仪缩了缩脖子,知道这个男人武艺高强,自己斗胆在这里,脖子上不过也一个脑袋,还真怕他色欲冲头,把自己这个大灯泡灭掉。
溪月看了看苏仪:“你先在外面候着,邱公子与我有些话说,说完了,我们便回去!”
苏仪得了特赦一样,忙着笑着点头,退了出去。
苏仪退到了门外,长舒了一口气,好奇心害死猫,自己没事跟踪过来做什么,这下子,倒是不易脱身了。
那厅内,邱鹏见苏仪走了后,方脸色好转,笑着凑近溪月:“江小姐,在下的心思,你是知道的,在下也是一直遇不到心仪之人,等至现在,也不曾娶妻,若江小姐有意,在下可以去向那张妈妈那里提亲,将你明媒正娶的娶进邱府来!”
溪月有些惊讶地看着他:“你……,邱公子不在意溪月出身青楼吗?虽然我……一直是个清倌人,但是,您出身名望,都那样的好,您真的愿意娶溪月为妻吗?”
苏仪在外面听到这里,有些奇怪,这个邱晋鹏是什么人?还有,溪月不是商号的主人吗?怎么成了什么新月楼的清倌人了?
还有,这邱晋鹏一直口口称这溪月江小姐,难道溪月大名叫江溪月吗?
正在她这里疑惑时,那厅内,邱晋鹏却在向溪月发誓说道:“我邱晋鹏对江小姐的心,日月可鉴,天地为证,若有一语失实,愿遭天打五雷轰!”
溪月忙着手伸过来,堵到了邱晋鹏的嘴上:“别……”她脸上羞涩,两腮很快带了抹红云:“别发这样的毒誓,奴家信公子你便是了!”
里面两个人磨磨叽叽,卿卿我我,外面苏仪无聊地望着渐渐亮起来的天色,随着天光渐亮,这院子里的情形一点点也清晰起来了。
果然,刚刚天没亮已经瞧见的府内情形,现在看来,果然是个深门大宅,这正厅前的天井很大,四面游廓,天井两侧,各有个大水缸,里面有着睡莲,此时莲花初开,粉粉的颜色,带着清晨的露珠,游廊一边是一片的竹林,另一边是一丛花树,远远的偏门是个月亮门形,透过月亮门,见得那里面是个诺大的花园,苏仪想,刚刚自己就是从那里偷偷跟进来的吧。
这邱晋鹏到底是什么人,有这样大与阔绰的宅院呢。
就在这时,听到室内脚步声,苏仪想着,这两个人终于说好了,她忙站直了身子,溪月先走了出来,邱晋鹏瞪了苏仪一眼,苏仪无奈地望望天,随即两个人道别,苏仪跟在溪月的身后,跟出了邱府。
出了这邱府,苏仪回头看,才看到这邱府从外面看来,更壮观,这里不是她刚刚偷偷进来的后门。
这前门廓上,两边各有个石狮子,府门高大巍峨。
上面书着隶书四个大字:“西蜀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