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情形有些奇怪,可是,班文轩这个人气宇轩昂,便是坐在那里,立起的上半身,却也气势逼人,苏仪在心里赞了声,果然是条汉子:“班公子有何疑问,请问吧,我知道的,能告诉的,便会告诉你!”
苏仪心里说,我可不想当奸细,我不站队,但萧可远供我吃供我住,还发我军饷,我也不能太对不起他,只是,我不能眼看着平民百姓受难就是了。
“如此,班某人便替城中百姓先行谢过苏先生了!”班文轩说道。
班文轩问得很细,将苏仪口中说的那条河的具体位置问得详细,又问了些萧可远的布属,苏仪只知道河的事,对于布属只是一知半解,便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下,班文轩坐在那里,月光下,映在墙上的剪影,似也在凝思一样。
最后,班文轩又如来时那样,人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
苏仪看着窗子轻轻的晃动两下,恢复了原样,她却是彻底的失眠了。
心上有些愧疚,如果萧可远知道这件事,怕是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
后来再睡着了,就恶梦连篇,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被扔到一条大河里,她挣扎着,却见萧可远站在岸边,用箭瞄准着她,眼神如看着仇人般的憎恨。
苏仪一下子就醒了,东方已经微明,她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揭了被子,闻了闻身上,哎,这个身份,到现在最不方便的,就是如厕与洗澡的问题了。
只能匆匆地趁着没人的时候,弄些水,随便的擦洗一下,她真怀念现代的浴室与温泉了。哪怕没有浴缸,能让她舒舒服服的淋个热水澡也行啊。
洗漱过后,她刚在小厨房那里吃了饭,还没放下碗,就听到有人找自己。
“苏典仪何在?”那人从院子外一直嚷进来。
“什么事?”苏仪放下碗,走出去,被个黑小子差点提一个跟头。
“苏典仪,你快快随我来,救我兄弟一命啊!”那小子拽了苏仪的手,就往外走。
苏仪一头雾水地跟着他往外跑,跑到院子大门的时候,刚好看到萧可远从外面走进来,一身的短衣打扮,朝阳里,整个人像是蒸着热气一样,脸颊红润有光,一看,便是刚刚锻炼回来,那小兵遇到主子,不敢冒次,匆忙地行礼,萧可远刚要走过去,却一侧头,看到黑小子手里拽着的手细腻眼熟,顺着看过去,才瞧见,刚被黑小子高壮的身影,挡个严实的苏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