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纵然好脾气，此刻也万万不能忍，冷笑一声开嘲讽，“按着你这么说，南疆上一任女皇死在东陵，那就是东陵国干的；南疆六世子病逝在黑夜皇朝，那也是黑夜皇朝杀的了？”

负责审查的侍卫被怼得脸通红：“你……你这老头！”

肺都要气炸了。

怼又怼不过。

“我老么？我寻思着，我除了头发颜色有点白，还是挺帅的。”玄月摸了摸自己的一头银发，笑了。

这里是王都城门口。

往来的过路人特别多。

引起了这么大的骚动，自然来了一群看热闹的围观者。

玄月的幽默机智，引得围观的吃瓜群众爆发出一阵愉快的笑声。

有一个浑身是血污、断了一条腿的乞丐，背靠在城门脚下，低垂着头，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抬起灰白色的独眼。

透过重重人群，他看到了玄月的侧影。

乞丐的瞳孔漠然一缩，满是死气的脸上，瞬间焕发出无穷神采来：“玄月师弟！”

乞丐很虚弱。

这一声喊，声音都是嘶哑的。

人群中的玄月，并没有听到，因为周围实在是太吵了。

“所以，你们南疆，是不准备放行了？”

一个绝色倾城的女子，自马车上走了下来，风姿绰约，美眸光华流转，举手投足之间，有一种难言的大家风范，不是傲气，而是过尽千帆的温柔、沉静。

乞丐看到女子的瞬间，灰白色的瞳孔里，瞬间溢满了泪水：“师……师父？”

星雾的六感比玄月要敏锐的多，毕竟是两百多年的灵魂。

她下意识地转过头，跟乞丐遥遥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