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衍生不禁猛然回想起，这几日在宫里宫外听到的各种小道消息。

南宋打算连同其他几个大小国准备向燕国下手，除非……

随后派遣当今太子或者海月公主，前往南宋友好“交往”。

反正话说的好听，但还不是想要不费一兵一卒，就拿捏住大燕或燕政帝命脉？

突然，一道疑惑的声音出现。

卫空青在书院与厉衍生之间来回的打量了一下。

她不由问道：“你为什么会站在外面？”

这个点儿，难道不应该在晨读吗？国子监的夫子，可不温柔。

厉衍生抿了抿嘴唇。

但他到底还是个半大不小的孩子，所以有些话，自然也就不是那么好说出口：“迟，迟到了……。”

谎话假的可怕。

所以紧接着，卫空青的视线就在厉衍生脸上以及衣角处扫荡一圈。

明明头破血流，衣角却很干净。

她眼里划过了一丝打趣和玩味，却并没有特别直接的毫不留情戳穿。

曹公公弯了弯眉眼。

他收回打量完厉衍生的目光，就继续含笑看着自家殿下在那逗小孩子玩儿。

“擦擦吧。”卫空青边说着，边从袖子里掏出来一方白手绢。

她微微抬起小下巴就矜贵的道：“别人打了你，记得还回去。”

毕竟厉老爷子他们为国捐躯，也不让自己家孩子专门被别人欺负的。

厉衍生的脑袋，不禁嗡了一下。

于是，两人的第一次见面，卫空青就教会了自家小侍卫怎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