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辆自校门口，就跟在出租车尾巴后面的小黑车中。

前排司机一边紧跟着自己人后面，一边低低询问道：“君上，咱们是现在就动手？”

司晏殊轻咳两声。

他冷着眸子，拉紧掩住面容的口罩，声音却一如往日的叫人如沐春风：“不，还不是时候……”

司机有点疑惑。

“那咱们……”他有些不明白司晏殊在想什么。

难道，现如今这年头，杀个人还得去挑好良辰吉日？

司晏殊不由微微的撩起眼皮。

这一举动，顿时就让偷偷在后视镜里想窥察到司晏殊表情的人一尬。

于是，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中一交叉……

那感觉落在司机的心里，不亚于毒蛇绕颈，弯身附耳吐信。

司晏殊藏在帽檐之下的眉宇间，柔和里带着些许冻人的冷意。

他柔和笑道：“有些东西，不该你问的……”最好别问。

因为，那玩意儿一不留神，可是会要人命的。

司机不禁晃神。

他瞳孔略微有点失焦，但能在潜龙活下来的，都不是寻常人。

所以，下一秒，司机就猛然回过神，稳住因走神而有点飘忽的车身。

“属，属下明白。”他说话间，忍不住强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

如果不那样，恐怕上牙打下牙的声音，瞬间就能传入司晏殊的耳朵里。

浑身大汗淋漓，宛如自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

而如此明显的惧怕，依司晏殊的城府自然不会看不出来。

但他往后一靠，眼里心里皆是不以为然，只因为……

唯有惧怕，这才能激出人心的恭维以及顺从。

暴虐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