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山公墓。

乌云压顶，细雨微凉。

卫空青撑开那把红绸伞，抬眼看了看天：“是这里吗？”

顾君言“嗯”了一声。

他晚一步踏下驾驶室，并把钥匙交给公墓的管理员。

卫空青眼底划过一丝暗芒。

风呜啦啦的吹着，就像是……

有人在耳边倾诉着点什么。

“舅舅。”顾君言向站在最外面的人点了点头道。

他的视线在来客身上晃了一圈，眼里就划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暗芒：“顾嘉航，顾嘉佳？”

季子铭顺着目光望过去。

他看着那两个人，解释道：“没请，自己来的。”

而且是凌晨几点就爬来上坟的，这没办法，葬礼上，两人就留了下来。

“消息倒是挺灵通啊~”顾君言眉尾一扬，意味深长道。

毕竟，今天能来参加的，除去那两个人，可都是季家或者姬家的直系。

季子铭皱了皱眉，紧接着就招来季礼泽把自家外甥带入圈内。

“来了？”季德辛背对着几人。

他这里也没什么客人：“去给你妈拜拜吧。”

拜完这一别，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顾君言颔首。

而卫空青则以余光瞥过一眼季德辛背后的那一道身影，就礼貌性的笑了笑，跟上顾君言脚步。

“大哥。”顾嘉佳捏紧了手里的衣角。

她的视线下意识跟着顾君言移动了下，低声道：“三哥来了……”

顾嘉航把手里的白蔷薇放下。

他带着自家小妹，往后退了几步：“嗯，我看见了。”

可这又跟两人有什么关系？

顾嘉佳张了张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