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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玥回府之后,瞧着气色倒是不错,还搬回来两台怪模怪样的东西来,一台送去正堂,一台送去将军府,孝敬明德和明夫人。
苏夫人欢天喜地地试了试,众人都围在一旁看,虽然觉得奇怪,却也瞧着甚是不错。
苏夫人惊奇地抬起头来看着明玥道:“这物件哪里来的?”
明玥微笑道:“是顾侍郎家的七姑娘做的。”
一听见这个名字,苏霆和苏夫人对视了一眼,转而笑着道:“果真是个心思灵巧的。”顿了顿又道:“这东西好,还是你先留着罢。想来过几日市面上要出了……”
明玥推辞不允,苏夫人却是执意,到最后无奈之下,只得将东西先放回了毓熙院中。
到了晚间,苏钰回来时瞧见那东西还忍不住惊奇地试了两把,明玥白了他一眼,便叫了婆子们来理事。
一一说了之后,明玥狐疑地皱了皱眉,“来找锦儿了?”她说的是明珊的事。
瑞婆子身旁的那个嬷嬷点了点头,她是总管内宅诸事的,想了想低声道:“五姑娘这些日子好似病了,却也不见传大夫的。”
明玥心中疑惑,面上却不动声色,点了点头这才道:“我知道了,这几日我不在,你们也都做的很好,回头月例上多领一两银子。”
众人喜不自胜,赶紧低声道谢,待婆子们鱼贯退了出去之后,还在纷纷窃喜,正聚在一处说着话,却不防正屋突然有传来几声大声争执。
众人一顿,不由得面面相觑,过不得一会儿,里面又传出来摔打东西的声音,折柳和玉笛早已见怪不怪了,赶紧催促着下人离开,回头闹将起来,莫要伤着自己了。
接下来,正屋的争执便愈演愈烈,不过片刻,便听见长鞭挥舞的声音,啪嗒一声,便是一个四分五裂的瓷片坠地声。
明玥气得双目发红,他居然还敢这般话里话外地说她与祁渊有所瓜葛,看着面前的脸,恨不得拿鞭子抽破才好。
苏钰心中本就不痛快,明珊他早说了不必来往的,何况她也知道明珊是何为人,却还这般叫她进门,一时激愤之下,便说了两句不中听的。
说完之后自己也后悔了,可看她愈发恼怒,自己心中也不知是什么想法,竟与她杠起来,只是看着她挥舞着长鞭,如灵蛇飞舞,眉头一皱,上前便抓住了那鞭子。
“闹什么,都说了不许你再这般动武了,伤着自己怎么办?”
明玥怒火攻心,哪里想的了那么多,只鞭子被抓住,竟丝毫动弹不得,她一手弃了鞭子,便往他脸上抓来。
苏钰仰身躲过,趁着她没防备,索性将她牢牢地按住,当即便按在了那躺椅上,明玥岂肯甘休,只不住挣扎。
他心中不耐,只瞧着她衣裳都撕扯的有些凌乱,露出细致的锁骨来,他眼眸一暗,顿了顿后当即便喝道:“老实点,不许动!”
明玥气得发疯,一时顾不得那么多,张口就想在他手腕上咬上一口。
苏钰眼疾手快,牢牢地钳制住她的牙口,这才轻笑道:“好一个厉害的婆娘!连自己丈夫都敢咬!”
……
接下来的事情,折柳和玉笛到了晚饭时分都没见两人出来,众人也不敢进去,只好留了一个在梢间里,等有人传了再进去不迟。
第二日一早,玉笛还睡眼惺忪地揉着眼睛,却见从正屋走出一个人影来,她赶紧醒了醒神,这才认出是苏钰。
她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去行礼,“世子。”
苏钰侧过头来瞧了她一眼,嘴角带着几分笑意,淡淡地道:“世子妃还在歇着,过会儿再去叫。”
玉笛眨巴着眼睛,愣愣地应了,这才见苏钰径直往门外而去。
到了半晌午的时候,明玥才醒,众人都是一副心里藏着事却又不敢说的表情,明玥面红如血,羞愤不已,却只能强自装作镇定继续理事。
是夜,苏钰回来的时候已是晚间了,明玥早已睡下了,他摸了摸鼻子,决定最好还是不去触霉头为好,当即便歇在了偏房中。
头一日睡在一处,第二日就分房,众人不敢说,自然也不敢问,连绿绦都不知道应该怎么去正堂回话了,毓熙院中只能这么僵持着,一句闲话都不敢有。
冬寒渐渐,风都冷的紧,没什么要事众人自是不肯出门,却在这时候,将军府传来喜讯来,说是宋语墨诊出两个月的身孕来。
明玥大喜过望,赶紧叫人备了礼,赶回家中看望。
到了将军府,上下一片喜盈于色,瞧见明玥回来,管家赶紧笑着将她迎了进去,正堂中明夫人正在屋子里同宋语墨说话,脸上笑意盈盈,瞧着也精神了不少。
宋语墨垂着头,肚腹之间还不显什么,只面上露出一抹盈盈的笑意,仔细聆听明夫人的嘱咐。
“……这丫头婆子们自是尽心的,我也就不说了,平日里莫要操劳许多,有什么事都可告与我来知晓……”
明玥踏进厅内,便听见这样的话来,忍不住一笑,看见她来,明夫人也是笑眯眯的,赶紧招手叫她来坐下。
宋语墨站起身来说了两句话后,被明夫人又摁了下来,她抬起头来看着明玥道:“不过才两个月,原本没什么打紧的,倒让妹妹来跑一趟了。”
明夫人笑眯眯地看着两人,明玥笑着道:“这又什么的,嫂嫂有孕辛苦,我只是想来瞧瞧哥哥的模样。”
说起这个,堂中诸人都是笑,问了之后才知,宋语墨前几日便有些不大舒服,爱困爱吃东西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