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准备实话实说的上官竹,一看到周煜如此模样,心里顿时有了点不一样的感觉,手指抓上周煜的手,一字一句道,“你想知道为何?那本公子就一五一十的告诉你!”
“本公子心悦她,舍不得看她在你身边受苦,本公子说要带她走,她说她心悦你!如此你可听明白了?!”上官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双狭长的眸子里此刻满是邪肆。
“上官竹!”蹭地一下站起身来,周煜死死的盯着上官竹,声音里说不出的怒气。
“怎么?还没有听没有?”没有被周煜的气势受到一丝一的影响,上官竹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都已经将人的心伤透了,都已经和离了,他还来找人?才来找人?当真是把徐离初的情意看得怎么样!
“你该记得你曾经说过什么!”眸子一眯,周煜眼里多了几分警告。
曾经不是不曾觉得上官竹对徐离初有些不一样,比之朋友上心太多,但是听到他和自己说过的保证,却又把心放了下去。
至少,那个时候他是相信上官竹的,无比信任,同样他也相信徐离初,相信她不会弃了自己。
可是如今……
“那又如何?”冷笑一声,上官竹声音高了起来,“那个时候她心思在你的身上,故而我就算是求也是求而不得,如今人心思不在你身上了,我想怎么样只要阿离同意了,不就是可行?与你周煜又有什么干系?!”
“她可是本宫的人!是本宫的太子妃!”周煜心里莫名的紧张起来,上官竹这么一说,总让他有种什么东西要失去一般。
他有些怕……
“莫要拿身份压人!”上官竹毫不犹豫的打断周煜的话,眼里满是嘲讽,“当初阿离嫁给你,就从来不曾考虑过你的身份,你觉得只要她不再心悦你,你在她心里还有几分存在的意义。”
这个周煜,到了如今还是如此的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徐离初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他怎么就不考虑一下?
一门心思的想把人抓回去,那他先把所有的事情处理好了啊!
心如乱麻的周煜丝毫没有察觉到上官竹话里的问题,上官竹今日一直在说徐离初不再心悦于他,但是他其实根本就还没有告诉徐离初因为什么而离开……
“上官竹,初儿一日是本宫的太子妃,便一辈子都是,这辈子是,下辈子还是,生是本宫的人,死也是本宫的鬼!你休想染指一分!”盯着上官竹的眼睛,周煜一字一句如同宣誓般道。
此刻的周煜,丝毫不知道自己看向上官竹的眸子里是怎么样的情绪。
上官竹发觉了,但是他不想说,他也有私心的,私心一旦作祟,便一发不可收拾……
“周煜,人是你的?那心呢?”嘴角勾起一丝意味深长的弧度,上官竹的脸色变得格外的精彩,望着周煜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心?周煜身子一晃,脑海里瞬间闪现出当时徐离初和自己说着那些话时候的模样,不由有些恍惚。
许久之后,周煜才眯了眸子,声音低沉,“人是我的,心自然而然也是我的!”
这一下,倒是没有再把身份拿了出来。
“可笑!”哈哈一笑,上官竹眼里满是蔑视,“你对阿离了解多少?你又对你有多少信心?”
“那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说这些!至少本宫是她的夫君!”周煜怒吼一声,目光里透着几分血红。
“是她夫君又能够如何?”冷笑一声,上官竹眼里嘲讽再度尽显无疑,“你了解她的心?你甚至不知道她什么对你有些爱意!便是我这个朋友,都比你先知道她心里有了你!”
想想当初徐离初和自己所说的,上官竹便是一阵懊恼,若是知道如今会出现这样的事情,他是万万不可能和徐离初说什么莫要苦着自己,要和周煜表明心意的事情。
如今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更是让她受了伤!
许久之后,周煜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神色恢复平静,“上官竹……本宫似乎没有和你说过初儿时因为什么而走了吧?”
周煜目光如炬,死死的盯着上官竹,眼里带着十分的逼视。
上官竹一怔,当即察觉自己似乎有什么地方给失言了,果然还是太心急了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嘴角撇了撇,上官竹毫不惧怕的对上周煜的眼睛,声音里再度充满了讽刺,“所以我才说你根本就不了解阿离,她曾经和我说过,若是有朝一日她离开了你,肯定是因为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
“你说什么?!”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周煜定定地看着上官竹,目光里满是不可置信。
徐离初给自己留下的和离书是因为真的失望至极了吗……
“好了,周煜,如今事情我也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阿离我会去找,但是找到了,不见得会再告知于你,慢走不送。”看着周煜眸子里满是恍惚,上官竹心里有些不忍,别开目光幽幽地叹了一口气道。
周煜眼里的后悔和担忧不像是假……
然而那又如何,重要的是要让徐离初过得顺心如意。
上官竹说完便直接出了这间屋子,回了自己的卧房,对于外头的事情置若罔闻。
然而他的心里又何尝不是五味杂陈……
直到过了三刻钟,房门被人从外头推开,醉兰带着几分怒气的声音传了进来,上官竹才从榻上翻了个身,幽幽地睁开眸子。
“怎么了?醉兰大掌柜?”挑了挑眉头,上官竹好整以暇的看着那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一张艳美的脸上满是怒火。
“上官竹,你当真是不知道离初在哪儿?”醉兰声音冰冷,丝毫没有往日里对付外头那些人的千娇百媚。
冷笑一声,上官竹又翻了一个身,“怎么?你主子问完问不到结果,又换你来问?”
“上官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你当真忍心看殿下如此?你是唯恐天底下不乱嘛你!”醉兰气得跺脚,声音里多了几分焦急。
“我唯恐天下不乱?我还就唯恐天下不乱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