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冷南和寻因二人互相看了一眼,皆是从眸子里有着凝重。
但愿今日的事儿……能够一切如太子殿下的心意去进行才好。
“怎么样了?”寻因在冷南耳边耳语问道。
“缓过来了。没有什么大碍。”冷南皱了皱眉头,“只是说受了惊吓,只要休养几日便可以。”
冷南有些无奈,若是按照上官公子说的,朝阳公主这个事儿根本没有任何事儿,便是今日送出府里都行。
然而……奈何朝阳公主不醒啊。
“既然如此,那便是极好的。”寻因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如此,只要几天便可以解决此事了,想必娘娘也不会说道什么。”
“最好莫要说漏。”乜了寻因一眼,冷南轻轻咳嗽一声道。
“嗯。”寻因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心里莫名的还有着不安,“走吧。”
客厅里,徐离初一看到端坐着的,一脸市井模样的白衣男子,顿时乐了,嗤笑一声道,“你这个模样,怪不得方才有人说你讨嫌了。”
上官竹虽说没有看外面,但是门口处传来的脚步声他哪里没有听到,只是想着今日又突突然的将人叫过来,还说是要给太子妃看看。
一开始他还以为是徐离初身子又出了什么事儿,当即急急忙忙的跟了过来。
到了太子府,不管是周煜还是徐离初,愣是一个人影儿都没有看到,之后冷南才告知他今日的真是目的。
这样子,上官竹心里哪里能够不恼怒。
不说态度装腔作势,没有大闹一场就是好的了,更不要说要忍住内心的厌恶,再一次给朝阳公主那个女人诊断。
抬起头,眼刀子瞬间朝门口处过来的那一对人扔过去,却在看到徐离初脸上的笑容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手时微微愣了一下,继而别开了眸子。
“怎么?太子府怕本公子吃空了?”哼了一声,上官竹毫不客气道,“本公子若是收点儿利息都不行,那么这个买卖做得也太亏了一点儿不是?”
边说着,上官竹的眸子便落在了周煜的身上。
说到底,对于冷南和自己说的事儿,上官竹心里是膈应的,在他看来,周煜今日如此,全然就是自己自作自受。
若是当初不把朝阳公主带回来府里,能够有今日这样难堪的局面?
只是他心里也有些奇怪,徐离初怎么突然就不想让朝阳公主那个女人住在府里了,而且还说出了口。
刚刚坐下来的时候,他还一直在思虑此事,如今看来却是有了答案了。
哪怕是心里再怎么膈应,为了能够让徐离初少些心烦之事,上官竹还是打算听了那个话儿,至少现在不戳穿。
待得他事后详细将此事询问了周煜后,再做打算。
上官竹心里拿了主意,当即便有了说辞。
“怎么?今日不是你自己来的太子府吗?可不是我又请你过来的。”徐离初轻声一笑,松了松被周煜握住的手,却是发觉怎么都挣脱不开,当即乜了他一眼。
她可没有忽略,刚刚上官竹在她和周煜交握的手上目光停顿了一下。
那样的感觉,让徐离初心里颇为不自在。
其实在进客厅时,徐离初就开始挣脱了,然而心里有里有计较的周煜哪里肯让徐离初将手抽回去。
上官竹翻了一个白眼,有些无奈,想着这个女人怎么突然变笨了许多。
若是他来寻她的,难不成还要白白的在这儿等?按他的性子,今日不成,难道没有明日?平白的浪费时间可不是划算的事情。
“是,我自己过来的。”心里想着是一回事儿,上官竹说的却又是另一副模样了,咬牙切齿的瞪了一眼徐离初身边的人,哼了一声道,“阿离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阿离?两个字在周煜脑海里一晃而过,脸色瞬间又僵硬了三分。
往日里不是没有听到上官竹这么唤徐离初,如今却是怎么听都不是滋味,如此亲昵,怕是过分了罢……
“你刚刚唤本宫太子妃什么?”没有等徐离初回答,周煜提前开了口道,目光深沉的看着上官竹。
这一句话里,周煜愣是将太子妃三个字加重了声音。
上官竹陡然听到周煜的声音,先是一愣,继定定地看了周煜一眼,笑了,得意的道,“阿离啊!你以前不就知道了吗?”
顿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又道,“怎么?不准本公子这么叫?那可不行,这个你做不了主,得问阿离,她若是不乐意,那本公子自然改了,她若是乐意,那你也不能够干涉。”
说罢,哼了一声将眸子转向徐离初,又恢复了一脸的笑容。
莫要以为徐离初不说,他就不知道那什么讨人嫌的话是从哪个人的嘴里说将出来的!他上官竹也不是那么随随便便就让人给诬陷的不是?
“一个称呼而已,你这么计较做什么。”徐离初哪里知道周煜和上官竹之间的风起云涌,看了周煜一眼,轻笑一声道。
对于上官竹,徐离初除了朋友之间的感情,还多了几分感激和惺惺相惜。
若非是上官竹两次三番的帮助自己,或许很多的事情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若非是和上官竹那次吐露心扉后,她还没有那么直白的告诉周煜自己的感觉……哪怕是在醉酒之后。
说过了一次的话,再次说一次,终究是更容易的。
徐离初不知道周煜的心思,也不知道周煜曾经和上官竹说过什么,她是真心觉得此事着实没有什么好改变的。
周煜是她爱的男人不假,但是有的事情,她还是有自己做主的权力,若是让她对他言听计从,那周煜不若去寻个菟丝草那样的女子,她徐离初注定是做不到的。
听到徐离初这么回答,周煜呼吸一窒,瞪了她一眼后,又觉得有些无奈,自己似乎也过于敏感了不是?
只是心里微微有些不悦的情绪,却是怎么都挥之不去。
“行了,既然来了,就帮她看看罢,昨夜初儿说她心口有些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