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怀柔已经坐在里面,他们进去的时候看到她眼睛红红的,似乎哭过,不过依旧装成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朕今日找你们过来,想必都很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沐麟清敲打着龙椅扶手,沉声说道,“朕已经命人去调查,但还是想听听你们的说辞。”
宋怀柔依旧咬住任盈歌不放,“这丫头同那北越公主有过不愉快,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皇上自可派人到外头去问问。那日两人比试的时候许多老百姓都瞧见了,而且还吵闹的厉害。”
任盈歌淡声说道:“皇上明察,皇后娘娘冤枉我。”
沐麟清沉吟片刻才说道:“皇后,你可有证据?”
“如若不是任盈歌做的,又会是谁?她最有可能做这事,因为她恨公主给她难堪。”
“按照娘娘这想法,是不是只要和公主有过节的人都有可能做这事?”任盈歌慢条斯理地说道。
“本宫手上的确还没有证据,不过此事已经很清楚是谁做的。”宋怀柔继续说着,“皇上,北越送来公主是为和亲,如今公主受伤,若是我们处理不当,北越势必不会善罢甘休,依臣妾之见,不如趁早了解此案,以便给北越一个好的交代。”
一直未曾出声的沐臻开口说道:“娘娘这话错了。我们断然不能因为保住颜面和两国的关系而将无辜之人推出去治罪。这样会让外头的人觉得白玉京不过尔尔。”
沐麟清显然也想到这个后果,浓眉皱紧,“老三说的不错。皇后,今日之事是你太过冲动。朕记着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做事还是很稳妥,不会急躁,怎的如今变成这样?”
宋怀柔的脸色很不好看,“皇上是在嫌弃臣妾吗?臣妾就算再不好,那也是为了白玉京好啊。”
任盈歌蓦地上前一步,拱手说道:“皇上,娘娘,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可以很快就能找出真正下手的人。”
“是吗?”沐麟清疑惑,“既如此,你倒是说说。”
任盈歌扯了扯唇角,“皇上,这件事涉及到北越公主,何不让公主一同对质?”
沐麟清面露迟疑之色,“公主的伤……朕觉得还是不宜挪动。”
任盈歌莞尔一笑,说道:“我看过公主的伤,休息了这么几个时辰,想必不会有什么大碍。”
既然她都这样说了,沐麟清颔首应允,“你认为无碍,那朕让人去请公主过来。”
“皇上!”宋怀柔脱口而出,“任盈歌简直太胡闹了,这不是置公主的命于不顾吗?出了事情谁能承担?”
“皇后!”沐麟清不悦的说道。
宋怀柔眼珠乱动,支支吾吾道:“臣妾……”
沐麟清眯起眼睛,“皇后莫不是在心虚?”
宋怀柔强自镇定,说道:“皇上说笑了,臣妾为何会心虚?臣妾又没有做任何对不起良心的事情。”
她哪里想到任盈歌会忽提出拓跋雪进宫对质。一时情急之下说出这样的话。
“谁都不用再多说。来人,去驿馆请公主进宫。”沐麟清冷冷的下了命令。
任盈歌似笑非笑的看向宋怀柔,“皇后娘娘既然没有证据,那就让我自己来自证清白,免得有人在背后我的言论,平白让我蒙受不白之冤。”
宋怀柔听懂她的话中话,但是当着沐麟清的面她又不敢出声反驳一二,只道:“如果能找出真正动手的人,那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