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歌摇头,“我没有开错方子,我为皇上用的药都是温补的,并未如许太医所说的那般活血化瘀。”
“难不成还是我冤枉了小姐?”许太医将碗放在一旁的杌子上,“皇上,微臣在宫中伺候主子十多年,从未有人质疑过微臣的医术,如今却被一个未经事事的丫头怀疑,微臣怕是有心而无力了。”
“任盈歌。”皇帝不带任何感情的看向她,“你还有何话要说?”
“我并未做过伤害皇上的事。许太医之言不可信。”任盈歌笃定道,“我可以用师傅的名义起誓。”
宋怀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你本来便不是尊师重道之人,用神医的名义发誓有何用?皇上,幸好许太医发现及时,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顿了顿,她又说道:“如此用心险恶之人,皇上一定要严惩不贷,否则的话她未免太过嚣张。”
皇帝面色不悦,“来人。”
侍卫鱼贯而入。
“把任盈歌打入大牢,听候朕的发落。”相比较任盈歌,皇帝对许太医是更加信任的。
任盈歌无声叹气,并未多为自己辩解,只道:“但愿皇上日后不会后悔。”
她走的洒脱,“你们不要碰我,我自己会走。”
是夜,沐臻连夜进宫。
皇帝阻止他的话,“说来说去你还是为了那个女人来求情的。那个女人欺世盗名,要谋害朕,你是朕的皇子,非但不帮着朕,还要帮那个女人?”
沐臻声线冷沉,提醒道:“任盈歌救过父皇多回。”
皇帝喝下许太医开的药,精神头好了许多,心里便更加确定了任盈歌的医术不过尔尔。
“兴许是她运气好,正好被她蒙住救了朕。朕也差一点相信她。”
沐臻又道:“父皇可要三思。”
皇帝不悦,“老三,朕觉得你是昏了头。三番两次为一个女人求情是为了哪般?你若是再往下说,朕也要怀疑你是否和她串通一气要谋害朕!”
“儿臣不想让父皇日后后悔。”
“你说的话倒是和她一般无二。”皇帝不屑的冷哼,“朕为何会后悔?她不过是一个仗着神医名号欺骗所有人,用心险恶的女子。”
“父皇也不曾考虑任老将军么?”
“任昭会明白朕的意思。”皇帝看到沐臻张口,阻止道,“不用再多说,朕已经决定。先让任盈歌在大牢里待上一段时间好好反省反省,等朕身子好了再定夺。”
沐臻心知劝阻不了皇帝,拱手说道:“是,父皇。”
“日后少和任家走的太近,他们的心思深着呢。”皇帝别有深意的说道。
沐臻挑眉。父皇在怀疑任府的忠心?
离开皇帝寝宫,承临跟在他身后,“殿下,小姐在狱中可要奴才去打点打点?”
“嗯。”沐臻揉了揉眉心,“务必不要叫人伤了她。”
承临应下。
“你再去看看她屋中有没有带来什么药。罢了……”沐臻脚下一转,直接朝着任盈歌住过的屋子走去,“本皇子亲自去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