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沅夕呆住了,脚步有些沉重的走过去,看着那个人死死咬着摄政王的鞋子,手指陷入土壤里,满满的血迹从她的指尖流出来,气息似有似无。
“流云......”不是真的吧,龙沅夕脚步加快,却被人拦住,让她不得靠近。
“滚。”龙沅夕怒了,挥剑不留情的给了他一剑,摄政王立刻发话:“退下,让她过来。”
龙沅夕几步跨过去,将流云抱了起来,手微微颤抖的摸上她的鼻翼,气息若有若无...已经快要...没有了。
“别睡,醒着,我这就带你去找医师。”龙沅夕将人打横抱起,直接朝着外面走,摄政王抬手,立刻有人出手阻止龙沅夕。
“你今天带走她,下一个带走的就是你的徒弟。”摄政王冰冷的话语让龙沅夕的脚步停了下来,她不得不停,害怕见到一模一样的念芫。
但是流云若是不及时得到医治,她就会死。
摄政王欣赏着龙沅夕的表情,多月以来,还是他首次占据上风,不管是龙沅夕,还是龙沉修,这几个月都太嚣张了。
也不枉费他助长两人的气焰静心打造如此牢笼困住两人。
龙沅夕:“你想要什么。”是让她归属他所用,还是让她去死,她能想到的就是这两个。
摄政王勾唇,“真应该给你个镜子,让你看看自己现在的表情。”
“不需要,你满意就好。”龙沅夕龇牙,露出一抹假笑来,她防过帝皇对念芫不利,唯独没有防住摄政王会采用小人手段,将念芫抓走。
对摄政王的不了解,成为她最大的漏洞,导致如今的场面。
摄政王看了看她怀里的流云,啧了两声,“再跟我耗下去,你可就得给她收尸了。当然,一个丫鬟的命本就不值钱,死了就死了,咱们还是聊聊你徒弟的事吧。”
龙沅夕:“成,你说。”
摄政王勾唇,从袖中取出一个瓶子交到龙沅夕的手里,“将这个东西给龙沉修服下。”
“你要我毒死他?”龙沅夕捏着瓶子把玩,那绝对不会是什么补药,以摄政王对龙沉修的杀心,恐怕是最毒的毒药。
摄政王道:“怎么,做不到?”
“要我为了一个徒弟去杀另一个徒弟,你觉得可能吗?”她不是傻子,要是龙沉修一死,她在帝国没有根基与依靠,摄政王不但不会放过念芫,还会让她给龙沉修陪葬。
自掘坟墓的事,谁傻谁做。
摄政王:“毒是毒不死龙沉修的,你认为以他的本事看不出你下毒?本王想要看的不过是你们决裂而已。”
“决裂?你还有玩过家家的心思。”龙沅夕嗤笑,鬼信他的话,他们决裂,只是决裂而已又不是要投靠他,对他而言并没有多少好处。
花那么大一番工夫,就是要看戏?龙沅夕会一菜盘子砸他脸上的。
“自然,本王也就只有这点兴致了。”摄政王撑着下颌,他是要还他那个儿子一脚,他想要踩他最珍惜的,那他也踩他最珍惜的。
“你不得告诉龙沉修今天的事,你要'真意'的去杀他,本王有办法监视到你们,不要试图耍花招。”摄政王挥手,撤去了守卫,放龙沅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