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沅夕从寝室里出来的时候,满屋子已经变成了药房,这些天她连睡都是睡在草药上面,几乎只有两三个小时就醒过来。
“家主,这是冷姑娘今日送来的羹汤。”荷叶将检查完毕的羹汤递到龙沅夕的手边,龙沅夕瞥了一眼就接过:“她天天来?”
“是的。”
“嗯......明天来的时候让她进来。”龙沅夕一口喝了将碗递回去,这些天她的确是受到冷函轻的滋补,首次有种被当做长辈的感觉。
通过药物果然是没有办法解除的,但是龙沅夕想到了一个人,那个轻易就能煽动她情绪的人,要是在他的刺激下,或许能够快速恢复。
当然,也要他好好配合才行,要是乱来,她会立刻叫停。
趁着天色尚早,龙沅夕就去了主院,在进入主院时停了下来,下意识的躲到门后去。
在院子里,冷函轻将与龙沅夕同样的汤递给龙沉修,今日的他罕见的再次带上了面具,挡住了半边脸,露出下巴和带着禁欲气息的薄唇。
此刻龙沉修接过了冷函轻递上来的汤药,浅尝一口后,他放下碗,伸出了手在冷函轻的面前。
冷函轻一愣,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当着自己的面喝汤,而且还伸出了手,那是让她将手搭上去的意思?他终于有所感动了吗。
她做的努力没有白费,龙沉修他终于对她有了意思。他可以说是冷函轻遇上的最难搞定的男人,现在一搞定,除了无尽的喜悦之外,是满满的征服感。
母亲说的话她都记得,男人征战朝堂,女人只需要征服男人就能获得一切,最是难搞的男人最是深情。一直以来她没有放弃就是因为这句话。
将手搭在龙沉修的手上,她尚未说话,龙沉修一把将她拉过去,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伸出手从她耳根抚摸到下颌,抬起她的下颌用大拇指摩挲着她的樱色的唇瓣。
龙沅夕站在门外,从她的角度能够看到一些,双手抓起了自己的衣角在手中扭着,一股沉闷感压迫在心口。她本来是打算让龙沉修做些刺激她情绪的事,没想到根本不用拜托。
冷函轻能够每天给她端来汤,而对龙沉修更是每天都亲自伺候着,汤熬得恰到好处,与她的厨艺完全没得比,那样一位可人,怎么会不动心呢。
或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就很亲密,否则冷函轻怎么会每天都坚持呢,好一个郎情妾意。
龙沅夕想,她现在应该潇洒的转身就走,但是脚就是迈不出去,龙沉修那个混球,千刀万剐吧,劳资当初居然没看出来他有渣男的体质。
渣男,渣了谁,渣了她?呵,怎么可能呢,要不是被他囚住的话,她会答应吗。
龙沅夕突然沉默下来,对啊,她那不情不愿的样子,谁高兴的起来,谁又会喜欢呢。那他另外选择更好的,不是更好吗。自己在这儿纠结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