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吃桂花糕吗?”流云笑着问,感觉到从龙沅夕身上消失的低迷气息。
“嗯,有劳你了。”
在万定候府不如夕亭那般自由,龙沉修不能光明正大来找她,她也没打算去找龙沉修,夜里身侧多出来的人,她用脚趾母想都知道是谁,也当做不知道。
对方知道她装睡,也没有揭穿,躺在同一床被子下,什么也不做,一动不动的过上一夜。
清晨在流云的协助下,换上一袭魄色长裙,魄色是最衬她的颜色,荷叶与绿竹都是很清楚的,流云却是第一次见,惊艳道:“小姐原来这么适合魄色,以前有些小姐穿着就非常显老气。”
在龙沅夕的身上,魄色变得比任何颜色都要绚丽都美。
“说起来,新做的衣裳怎么都是魄色,好像有人很了解小姐呢。”流云觉得奇怪,她今天翻开衣橱的时候还以为是做错了呢,每一件都是魄色,但是又不是完全一样,形制配色绣花都不同,看上去有着不一样的美。
现在穿在龙沅夕的身上,超乎想象的贴合。
龙沅夕:“......”龙沉修那家伙,有必要做的那么明显吗。
“好漂亮啊。”流云眼里闪过惊艳,戴上发饰的小姐美得心惊动魄,随意的宽袍让她像个旅客,飘然怡丽,但是,身着锦衣云裳的小姐多了几分严肃与尊贵,让人灼眼的美,仿佛下一秒就会君临天下。
哈哈,小姐怎么会君临天下呢,最多母仪天下。流云歪着头出了神,被龙沅夕弹了脑门傻笑几声。
“小姐穿这身去百花会,万千花朵都要失去颜色吧。”
龙沅夕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怀疑的摸着自己的脸,真的好看?这张脸跟她在现世的一模一样,看得久了,她是真的欣赏不出来,盯着镜子久了,越看越丑。
“师父!我来啦。”身着一袭冰色衣裳的念芫推开门,因着此次以公主的身份出席,她的华衣很是繁琐复杂,但配上念芫活泼好动的性子,多了几分灵动。
冰色很配她的瞳孔,如龙沅夕的本命颜色是魄色,那么念芫必定是冰色。头上戴着一个类似王冠的冰色发冠,外衣拖曳至半米,披帛是白色,为了方便行动,被她用绑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能够穿着那么厚重,还跳起来的,也只有你了。”龙沅夕照样赏她一脑门,怎么着也是公主,好歹端庄持重些,第一次见她的时候,看上去像个小精灵,现在怎么变成小赖皮的?
“师父,你变了。”念芫捂住脑门,握紧拳头:“曾经的师父可是最野的。”多次见到师父的英姿,她都决定要像师父那样,变得更厉害。
“......”原来是她的错吗。
“行了,出发吧。”龙沅夕扣住她的头,这丫头说话越来越刁钻。
流云歪头,见着一位如同冰晶般美丽的少女与优雅的女子一起走出去,今日的百花会欣赏的都会是这对师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