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抽抽搭搭地啜泣起来,越想就越心惊,看向丁云的目光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脸霎时便红了。
丁云略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生怕冒犯了她。
春云闪了闪眸,失落地垂下眼,匆匆擦拭了脸上地泪痕,便侍立一旁等赵云婉发话。
而此时赵云婉正生气着,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互动。
收拾好了,赵云婉冷着脸一言不发就出去了,但是她并没有直接出《归园田居》,而是去内院找老板说项。
方才闹事的客人已经被劝走了,可是她的人也不能白白受欺负!
更何况还是那人对赵云婉起了龌龊的心思,妄图染指于她,才会欺负春云。
她虽然不是什么得理不饶人的主,可也并非如此胆小怕事的孬种!
这种事情一旦没有处理好,日后必定祸患无穷,她可不想大过年的还闹出事情来。
只是,当赵云婉找到老板的时候,老板却闭口不言,一脸为难地摇头,以免去赵云婉今日饭钱来作为补偿。
看来,老板是两边都不想得罪啊!那个人的身份,相比非富即贵,而且在庆阳县拥有与她相比肩的势力。
问了好久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讯息,赵云婉也没了耐心,愤愤拂袖而去。
一边疾步而出,一边黑着脸吩咐:“丁侍卫,方才那人相貌,你可记下了?”
丁云微愣,抱拳一揖:“是,看清了。”
“那一会儿便去查吧,不要打草惊蛇。”赵云婉微眯起双眸,眼底闪过一丝厉色。
到了县衙,赵云婉的心情已然平静,在大堂静静等候着魏鹏义。
不一会儿,管家过来请赵云婉入内院商谈,因今日是休沐日,大人不上衙门。
赵云婉微微蹙眉,也没多说什么,跟着管家去了内院。
魏鹏义一家都住在后衙,就是为了方便上堂。
不过私底下有多少产业就不清楚了,只是赵云婉听说后衙只有魏鹏义夫妻俩住着,外头还养着外室,儿子也已经出去另立门户了。
所以平日里后衙都很清静,没有什么吵闹声。
然而,他们才过了二门长廊,便隐约听的里头传来了爽朗的笑声。
还能听到谈话声,略有些耳熟。
赵云婉不禁蹙眉,想要细听,眼角余光瞥见春云翛然发白的脸色,顿时一凛。
“怎么了?”赵云婉凑到春云耳边低语,见她脸色不佳地摇头,心下越发笃定。
过了月门,便是后衙主院。
方一入内,便有丫鬟婆子簇拥了过来,欢欢喜喜的迎着赵云婉进了大厅。
甫一跨入大厅,赵云婉登时愣住了。
竟是先前在《归田园居》遇到的登徒子!他不是醉酒了么?这会儿瞧着倒是清醒的很!
而此时站在赵云婉身前的人也愣住了,半晌没回过神来。
见状,魏鹏义慌忙上前,笑着指了指那登徒子,道:“这是犬子杰书,今日回府探望我们夫妻俩,实在失礼,见笑了!见笑了!”
闻言,魏杰书腆着脸笑着作揖,目光却始终不舍得从赵云婉脸上落下。
见赵云婉的脸色已然动怒,魏鹏义慌忙悄悄在身后拧了他一把,才算收了目光。
只是赵云婉却依旧浑身不舒服,好在这魏杰书虽然放诞无礼,却好歹听他爹的话,匆匆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