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阳刚露边,吃完早饭刘春兰就催促着刘家两兄弟去生产队上工,她顺便也去向刘建党讨封介绍信。
刘建党问清楚去县城的目的后,答应的也痛快,但告诉她介绍信得走程序,得生产队的领导都过一遍后才能盖章,最起码也得个两天。
时间上刘春兰还不急,她后脑上被磕的伤还没完全好,多走两步路都会头晕眼花,趁着这两天也正好歇歇。
两人才从生产队的公家办公处出来,刘春兰就瞅见了公家院外头的几棵歪脖子的山楂树,红彤彤的果实挂在茂密交错的绿枝上显得格外的好看。
光是看这一眼,刘春兰的嘴里头都泛酸,但也让她马上有了主意,“刘队长,这山楂树是公家的吗?”
“不是公家的,谁知道啥时候冒出来的,结的果子酸的不行也没人吃,扔在这没人管。”刘建党看出来她似乎有点意向,背着手还真有那么几分干部的样子,“怎么?这树你有兴趣?”
“我看这山楂果颜色挺好看,想摘回去尝尝。”刘春兰想了下还是没说想把山楂树买下来的打算,一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这野山楂是不是除了酸以外还会有苦涩味,二是万一她说自己有兴趣,这刘建党坐地起价怎么办?
活了两辈子的经验告诉刘春兰,人啊,还是得多为自己考虑,倒不是这人心有多坏,是你料不到它能有多坏。
“我还以为是啥事呢,这山楂果也没啥好稀罕的,除了村里头那些皮孩子没人愿意尝。”刘建党没把这山楂树当回事,“你要是想摘的话,等下午叫你家弟妹一块给摘走也行,省得哪家孩子爬树摔着了又得来生产队闹,也不知道是谁惯得这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