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儿提起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了,“我听大人说起过你。”
“嗯。”老道点头,号脉将史臻祥的情况查看了一番,惊呼道:“他体内的寒毒已经有了二十余年了,释空没找到解决的办法吗?”
蜜儿道:“大人学医理多年就是为解自身寒毒,并且已经有了解救之法,只是大人体内有蛊,还要用这寒毒压制。”
老道微微叹息,“还真是苦了他了!只是这寒毒耽搁不得了,要尽快解了。”
“可眼下该怎么办?道长可否先压制一下?”蜜儿急道。
“我试试吧。”
老道给史臻祥输入了一些真气,将寒毒微微压下,史臻祥悠悠醒转,睁眼看到老道,知道自己是他救醒的,便道:“谢谢道长。”
老道道:“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啊?”
史臻祥知道他出现在这必有缘故,便问:“道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老道道:“边关战乱百姓流离失所,云施主便派了一队人去安抚,听闻那里有妖邪作祟,贫道便来看看。”
史臻祥笑说:“云叔果然还是如此体恤。”忽道:“道长来时可遇到过琯妃娘娘?”
“不曾。”
史臻祥原以为是道长出手救了阐诗琯,得到了否定答案,他由得狐疑,难道阐诗琯真的有击杀蛊虫的本事了吗?
老道见史臻祥疑惑,忽道:“许是云施主吧,贫道本是与他同行而来,到了岔口我们才分开行动。”
“如此也好。”史臻祥又莫名惆怅了起来,不知自己与阐诗琯之间的仇怨何时能化解了。
老道见史臻祥基本没有大碍,便起身要告辞,“边关邪祟一事,不宜耽搁太久,咱们就此别过吧!”
史臻祥忙道:“实不相瞒,我乃受太后之命调查九王爷战败一事,若如道长所说有邪祟作怪,咱们可结伴同行。”
其实他留了一个心眼儿,若道长与云叔一道而来,他们说不定还会再汇合,尽管云叔说现在还不宜见面,但分隔多年,他又怎么能抑制住自己的心,那倒不如制造一个巧合吧。
道长也没有多想,且史臻祥现在情况仍有些虚弱,若真遇到邪祟恐应付不来,便同意一同而行。
九王爷在知道对方阵营有可能有死士后便一直退避,想观察好情况再战。岂料收到宫中密报说怀疑他叛变,心中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都说皇家无情过河便拆桥,可眼下这河还没过去呢,就开始要拆桥了。
九王爷气道:“阐无庸已经不在朝里了,这皇上还是那么废物,连几个老臣都管控不住!”
这时探子又来报:“报,敌方阵营正在对当地百姓烧杀抢掠,已有一个村庄被屠!”
九王爷眼睛通红,握紧拳头,“该死!”
这便要动用自己的杀手锏,忽又听人来报:“报,皇上下派的钦差已经到了五里开外。”
九王爷道:“可知是谁?”
“从二品太监总管史臻祥。”探子道。
九王爷冷笑:“果然是他,走,列队相迎。”
这边刚列好队,便见远处来了三匹马,为首的正是史臻祥,后面跟着蜜儿,让九王爷不解的是这里还有一个老道。
待近了些,他更是发现这老道他还认识,不正是上一次解咒的那位道长吗?
他上前一步抱拳道:“史总管别来无恙啊!”
史臻祥抱拳回了一礼,道:“咱家前来所谓何事想必九王爷已经知道了,那么咱们也废话不多说,还请九王爷解释一二。”
九王爷道:“本王想要谋反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但本王也是有原则的,本王是绝对不会和阐无庸之徒同流合污,更不会引这些蛮人进关,更更不会置天下苍生于不顾!”
曹英武脸色一黑,都道了这种时侯了,还在那里傲娇个什么呀?他可不想在姐姐没回来之前先被订上谋反的罪,便道:“回总管大人,此次战败,并非我等有意退让,而是这敌方阵营好生古怪,他们有一只队伍力大无穷,且不怕刀剑,王叔怀疑他们是死士。”
死士吗?史臻祥嘴角一抽,还真是有猫腻,只是这样一来,就没法对付了。
他看向道长道:“道长,你觉得此时和邪祟有关键吗?”
说起邪祟,曹英武一惊后大叫:“对了,他们身上好像都贴了一张黑色嗯符咒。”
“没错了,果然是有人操纵的!”
这一点却证实了道长的猜测,“看来还真要用贫道出手了!”他看了看史臻祥,又看向九王爷,“还请劳烦九王爷迎战,贫道要知对方的深浅。”
九王爷皱了皱眉,这样很是有风险,但他还是决定一试。
“好!”他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史臻祥也没有阻拦,正如九王爷所说,他若想要谋反早就反了,何必等到这时,本来可以拿阐诗琯来试探他,如今怕是阐诗琯再也不回来了,他要测试变得难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