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后就怕他们里应外合吗?”
太后的眉头皱了皱,“那咱们也过去吧!”
城门外,喊打喊杀的声音很洪亮,与御林军双方厮杀开来势均力敌,然后到了九王爷面前却全部变成了亡魂,一杆红缨枪真真的是虎虎生威。
激战二十余分钟,以九王爷生擒敌方首领告捷。
那人被捆绑押到皇上面前,可他的目光不看皇上反而看向阐诗琯,笑说:“澳洲龙虾可还好吃?”
阐诗琯诧异,“那澳洲龙虾是你寻来的?”
“不是我!”那人双目通红,“而是我方十余名将士!”
阐诗琯眉头一皱,“何意?”
“何意?如此大的一只龙虾,若没有人付出牺牲怎么可能将它生擒,原来这就是皇上新封的妃嫔,天要亡我太牮国呀!”
阐诗琯这就不愿意了,对,她是贪吃,不过想要给她安上一个祸国殃民的罪名她可不干,而且这叛乱在这个时候发生也着实巧合了一些。
阐诗琯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败就是败了,你往我身上泼再多的脏水也改变不了你失败了的实事,不要那么正义凛然,感情你们反叛是因为我想吃龙虾,然后你们为了讨好我,下海去抓,结果死伤了两个将士,于是你就把过错算在我身上,并且不惜背上这叛乱的罪名也要把我杀了!”
那人皱眉,这阐诗琯不仅将他想要说的话说了,而且还透着浓浓的讥讽。他便将脖子一伸,冷哼道:“说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祸国殃民,我无数太牮国子民必将你诸之。”
“啧啧啧。”阐诗琯啧嘴,“感情你还是打着清君侧的名号了?不过我很好奇,是姒佳人提起一带有种生物和我说的澳洲龙虾很像,我便想要寻来吃,她便与其父原大司马姒大人说了,至于姒大人是去了何处寻,我却不得而知,但今日听你这样说来,乃是奉了姒大人之命了,就是不知道这场叛乱是否也是姒大人指使的呀?”
“噗通!”一声响,原是人群中一人跪下,“罪臣冤枉啊!罪臣并未指示任何人叛乱!”说罢一步一步跪爬向皇上脚下。
后面便有人提着剑架在他的身上,他却不惧刀剑仍一步一步地向这边爬来,“请皇上明鉴啊!”
阐诗琯摇了摇头,姒淮没那个胆,除非是九王爷指使,但若真的是九王爷他没必要这么做,毕竟他若控制皇上可比这容易得多。
而那人见姒淮跪倒,脸色一黑,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阐诗琯挑唇一笑,如此姒淮是真的不知情了,她冷笑道:“姒大人看来你的部下还真是为了姒大人着想啊!只是你这个样子很让他们失望啊!”
姒淮回头看了看造反的部下,尤其是阿海,这个刚刚帮他寻来澳洲龙虾的人,有些痛心疾首。
他转过身,又朝他们跪拜了一次,大声道:“我姒淮不愧于天,誓死效忠皇上,尔等今日反叛,往日情分恩断义绝!”
他这忠心表的倒是快,九王爷冷笑道:“姒淮,你的问题等事情结束后定然会查处,你也不用现在表忠心。”又转头对皇上道:“皇上这些叛党如何处置?”
“押往刑部吧,当是何罪问斩便是。”皇上冷漠道,忽将司马令拿了出来,“其余人等听令,朕念尔等初犯,缴械投降者从轻发落,若有抵抗格杀勿论!”
这些人有一部分是被忽悠来的,他们只认司马令,司马令在谁手,便听命于谁,原本是听说是为了救大司马而来,眼下大司马根本没有叛乱之心,他们早有降之意。
阿海看罢知道大势已去,忽地起身一个健步冲到九王爷刀下,血溅当场。
九王爷直道可惜,若是他能招供便可将阐无庸拖下水,这一次却是又叫他逃过一劫。不过叛乱这种事他都敢做的出来,怕是也不会太安分了。
皇上又被这一幕骇了一跳,转身便走了,可阐诗琯却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如此真实地看到这一幕,她说不出是恐惧还是什么,站在那木木的半天没有动弹。
史臻祥就在她不远处,他眉头一皱,看着皇上已经远去的步伐有些愠怒,她那般笃定陪他而来,却不被她带回去吗?这就是他爱她的方式吗?
一种无名火中烧,也不管太后的注视,喊道:“皇上慢走,你忘东西了!”
皇上本是精神恍惚,刚刚那血腥的一幕在脑海中萦绕不去,不知为何心中竟然有种隐隐的兴奋敢,这种压制不住的心理让他有些害怕,他感觉自己的心理开始扭曲,而他怕这种扭曲。
忽然听史臻祥见他本是极为不耐烦,但听忘了东西,转头一看,却见阐诗琯没有跟上来,仍是木木地站着。他方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只想着那一幕对自己造成了怎样的冲击,却忽略了阐诗琯的感受。
他赶紧急走回来,拉住阐诗琯道:“咱们回去吧!”
阐诗琯就那样任凭皇上拉着,走了。
太后道:“咱们也回吧,史总管可不要也忘了东西!”
史臻祥苦笑,果然她会在意到,可也无法,那种场合总不能自己上去带她走吧,不过他心中也暗暗发誓,这样的场合他定不会让她再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