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臻祥忙把阐诗琯扶住,命夏雨秋霜过来将阐诗琯扶了进去,又对那边朝自己吹胡子瞪眼睛的苟来羌道:“还不把皇上送回去休息!”
苟来羌道:“用不到你来说!”便去唤皇上,“皇上,咱们回去吧。”
皇上还在极度的不适之中,苟来羌轻轻推了他一下,才有了点反应。
看罢,史臻祥暗自摇了摇头,他从不否认皇上之才,也知他良善,却不适合做帝王。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于苟来羌道:“这药可以压惊安抚心神,回去后给皇上服下,每日睡觉前服一粒,三日可见效,若症状不减可再服七日,切勿不可多服,会出人命的!”
苟来羌的手本来已经伸过来准备接过那瓷瓶,忽然听到史臻祥最后的一句话,手不受控制地一抖,只见史臻祥阴阴地看着他,便有种出不来的慌张。
史臻祥将瓷瓶硬塞给了他,转身而去,口中悠悠地说道:“那边还有一个,你们家王爷可真会找麻烦。”
苟来羌又是一惊,这史臻祥今日说话好生古怪,难不成他都知道了?随即又苦笑起来,以他的本事要想知道很简单。
史臻祥走进永和宫,阐诗琯已经被扶进了里间,因为阐诗琯下令其他人不许进入她卧房便由怜儿扶她进来。
可怜儿受到了那么多的折磨,虽然九王爷命人治疗了一夜若仍是虚弱的很,她能够坚持到现在就已经不错了,刚一伸手过来,便觉脚步发虚,站立不稳。
史臻祥瞥了她一眼,“先照顾好你自己吧!”又对阐诗琯道:“你这戏还想演到什么时候?”
阐诗琯这才站直了,伸了一个懒腰道:“无趣!”
却哪里有什么鬼上身的样子。
史臻祥又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怜儿,“这是补气固本的药,你可服下,你们家主子可是被鬼上身了,不能没有体己的人照顾,我且看看外面那个,也不枉琯佳人装神弄鬼忙活了半天。”说完便出去治理翦言了。
阐诗琯撇了撇嘴,对怜儿道:“赶紧把药服下吧,他的药可金贵,别弄丢了。”
怜儿忙服下,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居然觉得那种虚浮的感觉好了很多,又过了半日竟有了些力气。看来史总管出品必属精品。
且说翦言被阐诗琯假扮的鬼魂一下,竟然都招了出来,原本是想让那媞蕞柳冒充被阐诗琯收买给表妃下降头布偶,来洗脱表妃对怜儿用私刑一事。
史臻祥冷笑,“当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想必为了洗脱自己的罪名是小,真正的目的是想给琯佳人定上妖女的罪名吧!其实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她原本就是一个妖女,你也看到了吧,她很容易招鬼上身,难道你就不奇怪为什么你明明已经把她打死了,为什么她还活着吗?”
“呃……”翦言一顿,浑身哆嗦,恐怖到了极点,现在她才发现,在史臻祥面前,阐诗琯的装神弄鬼根本没有那么可怕,这人的眸子太犀利了,太可怕了,仿佛能够洞穿一切。
“不要企图隐瞒我,任何事都逃脱不了我的双眼,这件事我且不怪你,但这次我可保不了你,自有太后向你审问!”史臻祥冷冷地说道。
“求公公救我,若是到了太后那里我就真的活不了了。”翦言求饶道。
史臻祥眼眸一眯,“想到得到什么,就必然会失去什么,这是自古都不变的道理,看在你还有那么一点利用价值的份上,我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翦言不再说话,脸色阴晴不定,转眼便到了慈宁宫,看来她将要再一次卖主求荣了!
且说表妃装病派出收下大将翦言冲锋陷阵,可一直未等到翦言传来的捷报,却听到后宫里找到了许多尸体,顿时慌的一比,这些尸体有一半都是她弄死的,若真查出来,那自己真的就无法翻身了。并且丞相府放出了消息,阐无庸就她自己想办法。
她不由得苦笑起来,看来这一次又被人当枪使了,阐无庸压根就没想帮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吗?没想到还没有碰到阐诗琯半根汗毛就要将自己葬送,不行,她必须要搬回来。
赶紧唤出一只小蛊虫,放飞了出去。
后宫被这样一闹,却是人心惶惶,人人惊恐,尤其是这里女人居多,都说阴盛阳衰最容易招惹鬼物,若是皇上是个有气魄的还能镇住,可就像玄大人说的,自皇上登基以来,紫微星一直黯淡,用他镇住邪物却是不能。
于是就不知从何处冒出这样一句话,叫九王爷搬进皇宫来,后来都闹到了朝堂之上,竟然有一半人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