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其他人也跟着恭维起来,倒是一时化解了阐白莲的尴尬,可她的眉头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低声和皇上说了一声:“皇上赎罪,我……”
皇上也低声回了一句:“无妨。”
可他们之间的互动在别人眼中却是说情话,表妃面色有些难看,本想叫阐白莲上来压制住阐诗琯的光环,却不曾想成全了她,却又不得不装作很大度的样子,尤其是自己的姑母还在那里看着。便起身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得了一个天仙儿。”
皇上一听,却推开了阐白莲,眼睛朝阐诗琯看去,生怕她吃醋,不过阐诗琯却好像没这个觉悟。皇上皱眉,有些生气。她真的不在乎吗?
便又命阐白莲坐下,“你且先坐朕身边吧!”
“是。”阐白莲低声应了一声,眼睛却时不时地往九王爷那边瞟去。
“烤全羊来了!”这时有人喊了一声。
便有人端着一条羊腿送到皇上这边,又端了一条送到太后那里,接着九王爷这里也被送了一条,阐无庸那里也送了一条。至于其他大臣及家眷却是送的别处的肉,都有人用刀切割成小块伺候着,配上啤酒,简直是人间美味。
这时,不知哪个又道:“不然咱们行个酒令如何?”
“甚好。”皇上道,“只是得有个主题。”
“那就猜灯谜吧!”又一人说。
“那朕先出一个,猜出来者赏肉,猜不出来者罚酒。”
“好说好说。”
皇上便说:“良辰美景画中看,打一字。”
众人皆是交头接耳猜,猜了半天,有的猜不出来,便都放弃了,自认领罚。后来还是阐无庸这个当年的第一才子猜了出来,道:“良辰美景在画中间看,画字中间为田字,所以此迷为田。”
皇上便道:“好,正是,赏肉。下面便由丞相出一迷,指定人来猜。”
“好,那臣就出一个,九王爷自诩武生,便出一人拉弓卧草中,打一字,九王爷来猜。”
九王爷思虑一阵道:“本王也想吃肉了,此字与刚刚圣上所出乃是同一种解法,一人拉弓,可理解为一字加人字加弓字,组成夷字,夷字上方加上草,便是荑字,丞相可对吗?”
“看来想要罚九王爷一杯酒却是罚不了,那就请九王爷也出一个吧。”阐无庸道。
九王爷便道:“都说了,本王一介武生,怕是出不好,就照葫芦画瓢出一个半江半帆心在底,打一字,由姒大人猜可好,素问姒大人是阐相爷的得意门生,想来也定然能讨到肉吃的。”
岂料姒淮一听,差点惊掉了酒杯,忙道:“淮不才,恐怕是要罚酒了!”说罢,忙斟了杯满上,一口气干了。
九王爷便笑说:“依本王看,姒大人是馋酒了吧,刚刚不是已经说出答案了吗?”
姒淮只呵呵干笑。
皇上道:“江字取一半为工,帆字取一半为凡,二者合一为巩,底下加上心”,即为恐。依姒大人之才的确是想酒喝了,如此便多喝一杯吧,给姒大人满上。”
姒淮惊惧道:“该罚该罚。”额头早已冒出冷汗来。
阐无庸道:“可别光顾着贪杯,快些出一个迷题来。”
姒淮便说:“那微臣就出一个雨后天晴太阳隐,打一字来,由右大人猜吧!”
右大人眯眼一笑,这皮球不敢踢回给九王爷,倒是踢到他这里了,晴朗的天空被雨水冲刷后,还残留雨水的影子,只是太阳默默淡去,为晴去日为青,水与青相结合,即为清。他心中早已经有了答案,却假装不知,只道:“不行不行,微臣刚刚贪喝了几杯,现在头脑发昏,猜不得猜不得。”
众人便笑说:“右侍郎之才可与当年阐丞相相比,却也败给了这啤酒,如此可是发明这酒的琯佳人赢了呢!不如右侍郎出一题叫琯佳人猜。”
右侍郎道:“那便出一题,琯佳人真乃是千古一绝也,打字一。”
阐诗琯笑说:“右侍郎怕不是也是贪杯吧,若我没猜错,可是一估字。”
右侍郎道:“不愧是阐相爷之女,千古一绝当真无愧。”
阐诗琯心中不喜,这刚刚夸完自己就给自己找不自在,愧得自己刚刚还给他留面子。
只冷笑了两声,却不再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