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皇上看着床边的人道:“九王叔,你说朕要是被你吓死了,算不算你行刺呢?”
“那还不是你回来的太晚吗?皇上自从有了琯佳人,是越发的不理本王了!”九王爷阴阳怪调道。
“朕不过是去吃了晚宴,怎么,王叔现在就连朕去何处用膳都要管了吗?”皇上反驳。
“皇上去何处用膳本王自然是管不到,可朝政之事本王就是不得不管的!江南水患一事你已经拖了三日,你究竟是何意?”
“王叔,朕已经不是三年前不谙世事的稚儿,这件事朕自有安排,王叔还是请回吧!”
九王爷眉头紧蹙,眼前这掷地有声的人真的是当今圣上吗?为何有种他无法掌控的感觉?
与此同时,钦天监中黯淡了许久的紫微星忽然一亮,却又瞬间恢复原状,甚至更暗了一些。
玄大人皱眉,“还不到时机吗?天女已现,为何还不绽放呢?”
在各府一夜的鸡飞狗跳之后,翌日朝堂上一句派选钟大人前往调查江南水患,由史总管陪行的命令一下,顿时都安静了,震惊到说不出话来。
众人皆是面面相觑,不知皇上是怎么想到这么一个决定的。沉寂了许久,阐无庸才反应过来道:“皇上英明,此事的确应该好生调查。”
姒淮却是眉头一皱,这和他想的可不太一样,按理说他和阐无庸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这却拍起马屁来了?还好自己做了准备,连夜去江南通报了,只是不知能否来得及。
阐无庸已经表了态,九王爷还未说话,皇上忙问:“不知九王叔何意?”
九王爷微微一笑道:“既然皇上都已经做了决定了,就这样吧!”
说完也不顾满潮的朝臣,自己倒是先走了。九王爷的嚣张一直都是有目共睹的,众人早就见怪不怪了,唯有阐无庸嘴角微微一翘,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皇上的意旨得到了支持,便立刻拟旨下诏。却说九王爷离开了朝堂却来到了慈宁宫,恰史臻祥也在这里。见他进来,都闭了嘴,但在此之前明显是有讨论什么的。他也不去问,只说:“史总管真早啊!看来是等诏来了?”
史臻祥眉头紧蹙,不明所以,“等什么诏?”
“呵!”九王爷冷笑一声,“史总管就不要在本王面前装糊涂了吧,这时侯皇上估计已经拟好旨了,公公还是早些收拾一下准备下江南吧!”
“下江南?为何下江南?”史臻祥更是糊涂了。
九王爷道:“事到如今,已不是什么秘密了,公公没必要再为皇嫂隐瞒,皇嫂你说是吧?”
太后皱眉也不知九王爷是何意,只当是他已有察觉,但对于彼此之间的信任程度都是心知肚明的,也没必要说出来,便憨笑道:“哀家原本就没有隐瞒,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就好。”
“是了,只是不知皇上是将旨意下到总管府还是直接送这里来呢!苟总管做事可不如史总管这般稳妥。”九王爷如是说。
史臻祥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总觉得他今日说话好没章法,而他只是略一沉思间,便听外面道:“圣旨到!”
太后率先起身出去,既是下到慈宁宫的圣旨,便是要她出去接的。可有了九王爷先前所说,史臻祥也跟着出来了。见苟来羌趾高气扬地在那里宣道:“史总管接旨。”便照着圣旨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江南连年水患不断,民不聊生,朕深感痛觉,令史总管携同钟大人一同前往彻查原因再给予赈灾粮款,钦此!”
史臻祥当即便想“握了个草”,这是什么鬼旨意?可见九王爷在那里阴笑,他忽然明白他的用意了,调虎离山?
“接旨吧!”苟来羌仍在那里趾高气扬道。
史臻祥回过神来便接了旨。
九王爷道:“看来史总管要回去收拾收拾了,本王也去别处溜达溜达吧!”然后踱着小步出去了。
苟来羌送完圣旨也跟着走了。
“你怎么看?”史臻祥忽然沉声道。
“若说他为城外百夫长一事却显小气,且过于针对的话便是承认他仍有不臣之心。”
史臻祥笑说:“他的不臣之心也非一日,何须承认,臣回去收拾就是了,只是皇上这主意究竟是谁出的,太后还是弄明白的好!”
太后凝眉思虑了一阵,忽对后姑姑道:“今儿个,皇上该来给哀家请安了吧?”
“回太后,今天十四,是该来了。”后姑姑道。
“唉!是不是哀家管教的太严了,除了哀家要求的日子,他都不来了!”太后叹息道。
“无论今儿个这主意是谁出的,皇上既然采纳便说明他成熟了,太后娘娘是不该要求太严格了。”
“好好好,把哀家那几盒月饼拿出来。”
“是。”
后姑姑这便去准备,只等皇上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