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阐诗琯随后带着染料到了慈宁宫,皇上和众嫔妃想要亲眼见证奇迹也去了。
阐诗琯用自制的刷子按照染发的步骤给太后染了,果真是效果甚好,阐诗琯便又立了一功,又见她腿伤已好,便许她当日便可去皇上寝宫伺候。
众人也皆散去,阐诗琯先回了永和宫,给施琴带了一些珶瑝山脉的特产,更是让史臻祥将那采来的红色花制成了一个精致的标本。施琴自感动不已,却有些思乡心切,只恨这皇宫囚笼将自己束缚,不得而出,也唯有叹息罢了。
恹儿见阐诗琯一回来就惹主子伤心,自是气不过,又要为自家主子出头了,“琯儿主,叫我说你点什么好呢?娘娘禁足这些时日已经把心态调整好了,却又因你免不了烦心了!”
正说着,门外来报:“莲佳人求见!”
阐诗琯眉头一皱,“我的好姐姐这会子来作何?”便迎了出去。
阐白莲先行了一礼,被阐诗琯赶忙制止了,“姐姐这可使不得。”
阐白莲笑说:“礼数该如此,如今妹妹立了这样的大功,更是要平步升云了。”
“那都是后话,咱们先且不提,你是我的姐姐,便不必这样拘礼,且我也不是一个喜欢礼数的人。但不知姐姐前来何事?”
阐诗琯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她要有兴致呢就和她们玩玩宫斗戏,若没兴致便想快点打发了走。在她眼里这个嫡姐真的没有施琴这个外姓姐姐重要。
阐白莲有些尴尬,可前来本身就是一种尴尬,很快便调整过来了。笑说:“是有些话想要和你说,方便去屋里聊吗?”
“嗯?”阐诗琯一愣,自认为自己没和她亲近到那种地步,却又没有把人拒之门外的道理,便说:“是我疏忽了,姐姐里边请。”
阐白莲对施琴微微颔首便跟随阐诗琯去了,惹得恹儿又是不高兴。
嘴巴不饶人道:“好嘛!人家亲姐妹倒是唠体己嗑去了。”
施琴笑她:“是不是我禁足这段时日给你憋坏了,逮到个人就说个不停?”
恹儿忙道:“奴婢不敢。”
“好了!我又不是真的要治你罪,只是你这嘴巴还是饶些人吧,免得人得罪多了,平白遭了祸端。”
“奴婢知道了。”恹儿规规矩矩道。
施琴又笑:“赶紧去玩吧,怜儿那丫头也回来了,我也无需你伺候。”
恹儿便退下找怜儿不必多说,且说阐诗琯将阐白莲领进了屋里,又问:“姐姐究竟所谓何事?”
阐白莲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从小你疏于管教,如今你也大了,有些话可能也听不大进去了,但作为姐姐,爹娘不在身边,我还是要和你说说的。”
“哦?”阐诗琯挑眉,这好像是很了不得的样子呢?只道:“姐姐但说无妨。”
“是这样,今晚你就要侍寝了……”
“噗!”阐诗琯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喷了出来,喷了阐白莲一脸。
阐白莲的脸色有点挂不住,只待要发作,阐诗琯赶紧拿了帕子去擦,“骚凹瑞,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你说侍寝我没忍住。”
阐白莲见她也不像故意,便接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又埋怨道:“你怎么这么大个人了,还如此毛躁,这样会冲撞皇上的。”
阐诗琯已经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不能怪我……哈哈哈……实在是姐姐说的好笑……”
“哪里好笑?”阐白莲将脸一板,倒还真有点严姐的架势。
阐诗琯只好收了笑,肩膀却仍是一斗一斗的。
阐白莲见她那模样,又叹了一口气,“多亏我是来了,不然今晚说不定又闹出什么笑话呢!”
又见阐诗琯现在也顾不上她,只得自己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如同一个过来人一般说教着:“原有些话是要母亲和你说的,也不知进宫前那晚母亲叫你去她房里有没有说,但估计就算说了,你也忘了,我便将母亲的嘱托再说与你听。”
阐诗琯忽然觉得这件事的严重性,也终于忍住了笑,倒是洗耳恭听了起来。
阐白莲却未等开口已经红了脸,支支吾吾道:“原本姑姑们是都有教导如何侍寝的,可那时你已在总管府了,不知有没有人教你,这第一次侍寝要注意些什么?”
被阐白莲这么一问,阐诗琯倒是想起了史臻祥的那所谓的“亲自调教”,原来这种事真的是要被教导的,可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究竟是怎么扯到侍寝上来的。
便问:“为何侍寝?”
阐白莲翻了一个白眼,能不能不要问这么低能的问题,还是存心想让她难堪?便也有些不悦了。
“身为皇上的佳人,你问我为何侍寝?”
阐诗琯见她误解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身为皇上的女人自然是要侍寝的,我只是不明白姐姐为何突然提起侍寝。”
阐白莲摇了摇头,不知她这个越发古怪的妹妹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这里装糊涂,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只能继续走下去。
便和她解释了一番:“太祖妃薨逝说是守孝三年,可在身为帝皇真的会三年不行男女之事吗?上有乞巧盛会,这次又是太后奖赏,无非都是想寻个理由为皇上制造机会罢了。既允你伺候皇上,难道是叫你去和皇上下棋聊天的?”
不听阐白莲这般解释,阐诗琯还真是这样想的,早知道奖赏是这个,她怎么也会再挣扎一下啊,好和哪个死太监好好学学,这侍寝……嗯,她还真不太会。若说是在二十一世纪,遇见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