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番话明摆着是在指责宮醉冬受人指使操纵寒症。不仅宫显业胆战心惊,就连三皇子也是急得直搓后槽牙。
“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之女单纯懵懂,除了医术别无长物,绝不会刻意陷害他人,更不可能陷害当朝的太子殿下。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三皇子也跪了下来,梗着脖子反驳道。
“父皇,儿臣认为太子刚才所言漏洞百出。既然宫小姐已然不是飞仙宫的医修,又如何能够克扣飞仙宫的药材?这根本不符合常理嘛。”
宮显业闻言也跟着附和,“还请太子殿下为微臣解惑!”
见两人合力反驳自己,太子更是认定此事是三皇子和宮显业联手所设的局。
“哼!孤既然敢说,便是找到了证据。父皇,而成请求将太医院的赵医官带上殿来问话。”
皇帝沉吟了片刻,抬了抬手。紧接着便有太监领着一名身着医官服饰的男子走上殿来。
“微臣赵晨,叩见皇上!”
皇帝沉声问道:“赵晨,太子说你知道宫家小姐克扣千日草一事的始末,你可有话要说?”
赵晨叩首之后缓缓抬头,“启禀皇上,这千日草乃是金贵的药材,正个京都城只有宫中的太医院略有库存。苏医修为了治疗寒症,曾经向太医院申请过调用千日草,却被宫小姐给驳回了。”
“你胡说!”
赵晨话音刚落,就被宮显业急声打断。
“冬儿不过是名医修,又非太医院当值的医官,她怎么可能拦下苏千瑶的申请?”
赵晨叩首,“微臣不敢撒谎!申请药材一事本该由纯言大师和彤语大师处理,但当时两位大师正在闭关为皇上炼制新的丹药,宫小姐便持着纯言大师的令牌将此事拦下。”
“皇上,光凭赵医官一张嘴,还不足以定小女之罪!微臣请求皇上重新派人调查。”
赵晨被宮显业森冷威胁的眼神看得心中发虚,但他想到太子的许诺,当即又壮起了胆子。
“启禀皇上,微臣说出真相,并非为了要定谁之罪,不过是为了追求正义。况且当日看到宫小姐阻拦苏医修入太医院的人不止微臣一个。皇上若是不信,大可把当日在太医院当值的宫人传来问话。”
此话一出,宮显业自己心中先打了个突。审到这里,即便是严冬,他也出了满身的大汗。
宮醉冬乃是纯言大师的爱徒,此事人尽皆知。
那她刻意克扣苏千瑶所需的千日草,究竟是被纯言指使,还是受了别的什么人操纵?
宮显业定了定神,朝着太子作了个长揖,神情恳切地说道。
“太子殿下,纯言大师乃是殿下推荐负责飞仙宫的人选,冬儿又是纯言的徒弟。别的微臣不敢妄言,但我们冬儿绝不会无缘无故拦截苏医修所需的千日草。想来定是有人刻意误导!”
“我看未必。”一直不怎么说话的肖暻辰突然开口,他冷冷地瞥了宮显业一眼,语气森冷,“诸位大人有所不知,宫小姐似乎对飞仙宫新来的医修们充满了敌意。就在第一批医修们抵达京都城后不久,便传出了宫小姐出手伤人和火烧同伴的事情。”
“嘶——!”
殿上传来众人抽气的声音。
“火烧同伴?我没听错吧?”
“竟然这样狠心,难怪会触及飞仙宫的宫规。”
“真是没想到,原来宫家的小姐如此狠毒。”
听到周遭的人如此议论自己的宝贝女儿,宮显业怨毒地看向肖暻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