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苏医修说得不错。宫医修既然是掌事的爱徒,做事肯定是细心周到的,也不可能会帮着别人作弊蒙骗自己的师傅。所以,我相信苏医修是真的洗过这些器具。”
宮醉冬不死心,“可这些器具上半点水痕都没有!”
苏千瑶反问道:“宫师姐,听闻您可是拥有一品火灵根的医修,请问用火烘干这些器具,需要花费多少时间?就算退一万步,一个三品四品灵根的医修,烘干这些器具也不是什么难事,顶多耗费一些灵力罢了。”
听了苏千瑶的话,众人恍然大悟。
“对啊,没有水痕并不能代表没洗过,反正可以烘干的嘛。”
“有道理。”
“看来苏医修真的是很努力地完成了任务,咱们也不能太过刁难。”
“可不是,要是换成我,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涮洗这么多器具,不如让我去多炼两炉丹药。”
局势发展到这个地步,就算是纯言再想针对苏千瑶也是找不到理由了。
“罢了,既然你完成了任务,那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可是师傅……”
纯言警告地看了宮醉冬一眼,“冬儿,你清点一下今日需要离开的人数,最后誊一份新名单给我。”
宮醉冬再不甘心,也不敢与纯言对着干,只能不情不愿地领命。
酉时已过许久,众人辛苦了一天终于可以离开飞仙宫回去休息了。苏千瑶前脚刚踏出飞仙宫的大门,后脚就被人叫住。
“苏千瑶!”
苏千瑶懒懒回身,且见宮醉冬大步而来,颐指气使地恐吓道。
“你别以为今日逃过了一劫,往后在飞仙宫的日子就能好过。我告诉你,你得罪了我,就别想在京都城待下去!”
“宫师姐是在威胁我吗?”
“没错!”
即便周围有人频频投来好奇的目光,宮醉冬也丝毫没有收敛,反而越发骄横刁蛮。
“我就是在威胁你,你若是识趣,明天就别再来了,乖乖带着你的行李滚回乡下去。”
苏千瑶单手握拳抵唇,竟是没忍住浮现出一丝笑意。只是这笑一簇而过,并未深达眼底。
宮醉冬大怒,“你笑什么?”
“我只是好奇,我未曾得罪过你,你又何必与我为敌?”
“没那么多为什么,本小姐就是看不惯你。”
“你这么任性,你父母知道吗?”
苏千瑶说这句话的意思原本是想嘲讽宮醉冬没家教,谁知宮醉冬却没听出其中深意,反而昂起下巴洋洋自得道。
“本小姐乃是当朝尚书府的嫡小姐,我爹乃是朝廷大员。这样的身份,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至于你……”
她说着再次打量了一番苏千瑶的容貌,见她姿色动人气质不凡,没来由心中生出一股烦闷之气。
“一个钦州乡下的野丫头,也配与本小姐同在飞仙宫为御医,简直笑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