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八道什么?快住口!”
谁知赵飞兰护母心切,竟是鼓足勇气朝肖暻辰吼道:“不就是让你吸了点迷烟吗?最后遭殃的还不是我,你又没什么损失,赶忙非要盯着这件事不放?”
她吼完,正个后院鸦雀无声。
只有赵尔阳简直要被气得跳脚了,“你给我闭嘴!”
岑香也没想到赵飞兰会如此冲动,哭也不敢哭了,赶忙将她拉住。
“兰儿,兰儿别说了!”
赵飞兰上一秒还气焰嚣张,下一秒看到众人古怪的神色,这才意识到好像情况不对劲。
“娘?”
苏千瑶勾唇一笑,颇有几分意外之喜的感觉。
“勾结逍遥帮已经是杀头的重罪了,没想到夫人还带着赵小姐陷害过辰王殿下。你们还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如直接交代出来。”
岑香把她半拉半拽地护在身后,“没有!那些事情都是我做的,和兰儿没有任何关系!”
赵飞兰也愣住,“逍遥帮?什么逍遥帮?我娘和那帮畜生有什么关系?”
就算赵飞兰是深闺女子,却也知道逍遥帮是打家劫舍的财狼,是作恶多端的匪徒。
这时苏千瑶把岑香写得信展示在她面前,“你娘当年以逍遥帮眼线的身份嫁入县令府,十几年为他们传递消息,掩盖罪行,可真是殚精极虑啊。上回逍遥帮造谣绮山书院出现瘟疫,在城中用假药骗取百姓钱财,不也是岑夫人帮的忙吗。”
此事他人不知,当时在现场手刃冷烨的赵尔阳却是清清楚楚。一想到肖暻辰和苏千瑶早就掌握了这些内情,他就止不住地发抖。
“不,不可能!”赵飞兰尤为不信,“我娘她可是大户人家出身,怎么可能会成为逍遥帮的眼线,你们造谣,造谣!”
英招以为她还在演戏,于是沉声怒斥道:“赵小姐,事到如今花言巧语也抵赖不了你的罪行。不管你娘是否和逍遥帮有关系,就凭你们之前用迷香算计殿下,便已是死罪!”
赵尔阳闻言脑袋一嗡,跌跌撞撞走上来扇了岑香一记耳光。
“混账东西!你自己找死就算了,干嘛非要拉上兰儿!这下好了,整个县令府都得为你陪葬!”
岑香被打得嘴角渗血,却是半点不敢反抗。
赵飞兰也是吓傻了,她红着眼看向岑香,神情中竟是流露出一丝怨恨来。
“娘,你,你真是逍遥帮的人?”
岑香承受不住自己女儿谴责的眼神,心虚地别开脸去。
眼看赵尔阳一家人即将崩溃,肖暻辰才缓缓开口。
“按律法,谋害皇子,赵家与岑家皆当问斩。”
“殿下饶命!饶命啊殿下!”
赵尔阳吓疯了,不断磕头求饶。岑香和赵飞兰也是哭着赔罪。
紧接着肖暻辰话锋一转,“不过赵县令之前也一直受岑香被蒙骗,且这些年来兢兢业业治理太元县,也算有功。本王特赦赵氏一族,给你一个将功抵过的机会。”
闻言,赵尔阳大喜过望。
“谢殿下,下官定当全力清缴逍遥帮,以补偿自己的罪孽!”
肖暻辰说完对苏千瑶点了点头,后者把信纸重新卷起来塞进竹筒中,换了一只信鸽把信送了出去。
看到信鸽起飞,赵尔阳很是不解。
“苏姑娘,你这是……”
苏千瑶笑眯眯道:“赵大人不是要清缴逍遥帮吗?不把人引来,怎么一网打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