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寿宴准备开席。
赵尔阳派人来请肖暻辰,却被告知辰王殿下不喜喧闹,要留在花厅用膳。
他贵为王爷,能来参加寿宴已经是给足了赵尔阳面子。而且今日的来宾多为周边的乡绅,这样的身份的确没资格与肖暻辰同席。
赵尔阳不敢不从,殷勤地命人将流水的宴席送去了花厅。为了让幕后主使放松警惕,苏千瑶也回到了赵柔的身边。紧接着肖暻辰又谴退了所有的侍女,只留下英招一人守在门口。
赵飞兰一开始听闻肖暻辰不出来用膳的时候还吓了一跳,以为计划要破产。谁知接下来事情的走向简直就是按照她内心所想那般在发展。现在她只需要乖乖等着宴席结束,然后找个机会潜入花厅便可。
酒席过半之时,苏千瑶以更衣的借口离席。按照计划,她现在应该去找一个人顶替肖暻辰。
谁知她一走,孟子晔却悄悄跟了上去。
刚入后园的门廊,苏千瑶便加快了脚步拐了几个弯。
孟子晔怕跟丢,也只能提速追上,谁知他一跑进去就被苏千瑶抓了个现行。
“孟公子,好好的宴席不吃,跟着我作什么?”
孟子晔面上闪过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又镇定下来。
“哼!我要是不来,如何能发现得了你的秘密。”
苏千瑶心中咯噔一跳,下意识以为孟子晔知道了些什么。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孟子晔一边冷笑,一边将拳头攥得咔咔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悄悄来人家的后院。”
苏千瑶抿唇不语,漂亮的凤眼却是眯了起来。
孟子晔见状更是得意,“脸色这么差,是被我发现了秘密,恼羞成怒了?”
“你究竟想干什么?”
“干什么?我要告诉所有人,你苏千瑶和辰王不顾礼义廉耻,暗通款曲!”
“嗯!?”苏千瑶眯起的眼睛陡然瞪大,“你说什么?”
“我都想起来了!之前在绮山书院与你幽会的男子,就是受人爱戴的辰王殿下!”
苏千瑶:……
“原来是这样。”
苏千瑶捂着额头叹气,她竟然忘记孟子晔是见过肖暻辰的。
“怎么,承认了?承认你中途离席就是为了来私会辰王,与他行苟且之事?”
“孟子晔,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劝你别乱讲,尤其涉及辰王殿下的隐私和名声。”
“我有什么好怕的?托你的福,现在我们孟府的产业都被叫停了。我父亲被你气得一病不起,母亲也整日以泪洗面。苏千瑶,你害惨了我们孟府,我就把你和辰王做的那些龌龊事公之于众!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在县令寿宴上与辰王苟且,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个荡。妇!”
“没想到孟公子口角如此伶俐,倒是本王小瞧你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伴随着强劲的灵压席卷而来,孟子晔踉跄了两步之后跪在了地上。
苏千瑶微微福身,给不远处的肖暻辰见礼。
“请殿下安。”
孟子晔艰难转头,正好撞进对方深不见底的眼眸之中,登时冷汗就下来了。
“辰,辰王……”
肖暻辰缓步而来,每往前一步,孟子晔就感觉施加在身上的灵压加重了一分。以他筑基六层的修为,居然感觉体内的骨头被压得咔咔响。
就在两人之间的距离缩减到三丈远的时候,孟子晔整个人已经匍匐在了地面上,五脏六腑像是被人用力搅着,疼得他浑身大汗淋漓。
“辰王息怒,草民,草民再也不敢了!”
肖暻辰脚步虽停,眼中杀气却有增无减。
“本王不想再听到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