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掌用些用力,苏千瑶肩头一沉,坐回地上时发出“咚”的一声。
若是平时,白安然定会道歉。但这时她却顾不得这些,神色匆匆的跑了下楼。
苏千瑶眉头轻皱,缓缓站起身来。她并没有跟下去,而是推开三楼的窗户,望向路边停靠的苏府马车。
白安然下到一楼,刚好瞄见东寒从药铺后门去内院的背影。她四下张望了一眼,趁着店内生意繁忙无人注意,悄悄跟了上去。
东寒毫无察觉,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将自己编著的书册找出,当他走出房间时,却被一把匕首抵住了喉咙。
“不许叫!”
东寒身子一僵,万分诧异的看向来者。
“白,白姑娘?你这是为何?”
“闭嘴!”
白安然双眼通红,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将匕首抵在了东寒脖子上。
东寒见她如此神态,心中即惊诧又疑惑。
“白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不知你我之间有何恩怨?”
白安然冷哼道:“当你的丹药成为杀人的武器时,你我之间的恩怨便已种下。”
东寒身子一僵,再次审视起白安然的模样。
“你,你姓白,难道……”
“不错,我父亲乃是前御前医师白钦引!”
白安然手中匕首更近一分,在东寒的脖子上拉出一道血口。
听到这个名字,东寒失神片刻,随即怅然的叹了口气。
“一切都是天命。”
“狗屁的天命!”白安然低声怒斥,“当年那有毒的雪莲丹乃你炼制,最后却怪罪在我父亲身上!你还有脸说这是天命!”
东寒垂眸,眼中流露出浓得化不开的愁绪。
“当年之事实在古怪,但我可以保证,我所炼制的丹药绝没有毒。”
“那毒从何来!?”白安然激动的手臂颤抖,恨不得直接将匕首捅入东寒体内。
东寒望向她的眼睛真诚的解释,“此事我一直想不明白,后来拜托辰王殿下私下调查,这才有所发现……”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安然,你做什么!?”
原来是苏千瑶寻到了内院。
她听白安然说要下楼取物,于是一直注意着楼下停靠的马车,却一直没瞧见对方现身。察觉到有异,苏千瑶赶忙下楼来寻,却没想到撞见这样一幕。
“安然,你放开东寒先生!”
见自己计划被人撞破,白安然干脆破罐子破摔。
“你别过来,你若上前一步,我便将他立刻诛杀!”
苏千瑶脚步顿住,惊怒交加。
“安然,你这是做什么!?”
白安然咬牙道:“正是此人炼制的丹药,害得我父亲多年卧床不起!今日我便杀了他,替我父亲讨回公道!”
东寒再次开口解释,“白姑娘,我以声誉发誓,当年炼制的丹药绝没有毒。下毒的另有其人!”
“你住口!丹药是从你怀中拿出,我父亲接过之后直接呈给了贵妃。我父亲没有下毒,那毒从何来?”
匕首刺破了皮肤,一缕鲜血顺着脖颈流下。
东寒闭上眼睛急声说道:“经辰王殿下调查,是你父亲盛放丹药的托盘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