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星阑将梁王氏送到别庄,安顿下来之后,又仔细给她把了一边卖。
还好,虽说伤到了肺腑,但也不至于严重到要命,只要多调养一段时间,总是可以痊愈的。
只是她作为关键人证,秦家这段时间,恐怕会死盯着她,为了她的安全,短时间内她都不能离开别庄了。
简单给她上过药后,温星阑打算给她施针,暂时延缓住伤势。
可是转头去找针的时候才想起,自己的药箱搁在外头的马车上了。
真是的,他这记性!
“来人啊!”亏得别庄这里常年有人守卫,要不然,他非忙死不可。
话音未落,芙儿抱着一只黑色的木头箱子跑了进来:“公子,您是要这个吗?”
温星阑愣了一愣,问她:“你怎么在这儿?”
芙儿将箱子放到地上,熟练地打开,取出放在底下的针包递给他:“朱雀领着我到了秦家,发现你们都已经走了,就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温星阑接过针包,一脸迷惑:“他把你送这里来干嘛?不应该送回王府吗?”
芙儿自己也不大明白:“不知道,朱雀只说,这里比较安全,让我在这里待几天,等风声过去了再回王府。”
安全?
温星阑捏着手上的针包,略略一思考。
是了,芙儿是秦飞雨的贴身侍婢,那晚在秦家,只有她和梁王氏陪在秦飞雨身边。
秦飞雨的行踪,没有人比她们更清楚。
倘若秦怀远他们正打算趁此机会,一举铲除掉秦飞雨的话,那芙儿和梁王氏肯定也难逃一劫。
待在这里,确实比在外面安全。
“那正好,梁妈妈这几天需要人照顾,你就留下来照顾她吧。”
“梁妈妈?”芙儿这才注意到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梁王氏:“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温星阑挨着床边坐下,打开针包,取出一根手指长的银针,对着梁王氏头顶的穴位,一针就扎了下去:“也没什么,受了点刑。你也知道你们家那位二小姐是个什么样的人,落到她手上,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什么二小姐?奴婢的主子只有小姐一个人,从来没有过什么二小姐!”
提起那个秦吟霜芙儿就生气,小姐到底哪里得罪她了,她要这样针对小姐?
以前她们都还小的时候,秦吟霜难得回家,每次回来,小姐都特地去厨房偷来自己最爱吃的糕点给她,为了这个,她们主仆俩没少挨洪氏的打。
可是秦吟霜呢,不光不阻拦,还常常把小姐送给她的糕点扔掉,说是什么不吃这种来历不明的脏东西。
那时候,她为了怕小姐伤心,回回都哄骗小姐说,秦吟霜很喜欢她送去的糕点。
于是秦吟霜每次回家,小姐宁愿挨打也要去厨房偷来糕点送给她。
小姐曾经对她那样好,可是她呢,欺负小姐,无视小姐,伤害小姐,现在还处心积虑的要给小姐栽上这砍头的罪名。
简直恶毒到家了!
这样的人,才不配做什么秦家二小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