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吟霜的心脏不由一紧,强装镇定道:“皇婶言重了,妾身作为晚辈,不过是好言提醒,至于要如何选择,全看皇婶您。”
“好!”秦飞雨上前一步,对上秦吟霜志在必得的眼神,微微一挑眉:“我的选择是,你、你、你!”
细若削葱的玉指挨个从秦怀远、秦吟霜以及那位许大夫的头顶点过,忽的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
“你们,全都给我,滚出去!”
是十分平静的语气,不知为何,听在人耳中,却多出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秦吟霜见自己的威胁竟然没有起作用,当时表情就不太好看了。
“皇婶!”
秦飞雨拔高声调盖过她:“既然知道我是你皇婶,就老老实实地听长辈的话,现在、立刻,给我滚出去!要不然,不光这个女人要死,你们几个,一个都跑不掉!”
“反正死一个也是死,死一窝也是死,不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是知道我性子的,我既说得出,便有胆量做得到!”
“你!”
秦吟霜还欲与她争辩,一旁的秦怀远却忍不住怂了。
“算了,出去就出去吧。”
比起什么秘术,当然还是保住小命更加要紧。
秦吟霜满心悲愤:“父亲!”
她眼瞅着就要得逞了,就这样中途放弃,岂不白白叫这个小贱人得意?
秦怀远却比她看的要明白。
就她那点道行,哪里能跟秦飞雨斗?
秦飞雨如今要身份有身份,要权势有权势,所谓的威胁,对她来说根本就不痛不痒。
就算洪氏真的死了,君若寒也有一百种办法可以压得住舆论,岂能随随便便就被他们抓住把柄?
“行了,听为父的,赶紧出去吧!”
秦怀远连拖带拽的将秦吟霜带了出去。
房门重新关上,四下重归静谧。
秦飞雨一瞬不瞬地望着芙儿,那眼神,明明什么都没问,却又像是什么都问了。
“小姐!”芙儿实在受不住她眼神的威迫,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小姐恕罪!是王爷交代,外面发生的事情,一律不许叫你知道,所以奴婢才……奴婢才……”
“行了,起来吧,我又没有责怪你,你这么害怕做什么?”
秦飞雨上前将她扶起,面露无奈。
她又不是那不识好歹的人,君若寒是为了她好,她何尝不知?
她也确实无心去管外头的那些纷争,在她看来,那些流言蜚语根本就不构成任何杀伤力。
倘若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能伤害到君若寒的话,他早不知道崩溃多少回了吧?
“旁人说什么,咱们无须理会,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做。”
说着,秦飞雨转身在洪氏的床边坐下,调整好思绪,淡淡伸手:“药拿来。”
芙儿见她神情不似有异,便也收起那些无用的担忧,上前打开药箱。
在药箱的最底层,有一个用木板挡起来的小密匣,密匣里头装置一只绿色的药瓶。
芙儿将那只药瓶取出,递给了秦飞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