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飞是霍北鸽从小就要嫁的人,一直以来顺风顺水的她,这次自认为是因为叶珺倾才让她栽了为数不多的一个跟头。
一时间,沮丧、怨恨等等不足为外人道的情绪统统涌上心头,堵得她快要爆炸了。
她的一番叫喊早就惹得路人频频侧目,赵云飞也未曾见过这样失态的霍北鸽,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她才好。
“北鸽,你不要太偏激了,不论有没有叶珺倾,我们都不会走在一起,两个人的结合,不是小女孩的一厢情愿。”
赵云飞脱口而出的“一厢情愿”终于将霍北鸽的心绪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使她陷入了黑暗的泥沼不能自拔,眼泪止不住哗哗的直往下流。
赵云飞觉得不能再让霍北鸽这样任性下去,必须给她下一剂猛药才是真的为她好。
“你已经过了对棒棒糖、布偶熊非要不可的年龄,爱情亦是如此。”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不带一丝感情,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仲裁者,宣判了霍北鸽爱情的消亡。
霍北鸽仿佛被一盆冰水泼醒,不由打了个寒颤,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这才拔出了自己的腿,转身就向山下跑去。
一边跑一边哭,全然不顾旁人惊奇的眼神,赵云飞并没有追上来安慰她半句。霍北鸽不知哭了多久,反正跑出了景点很远,累得浑身乏力,脸上也满是泪痕。
想着刚刚赵云飞一字一句,羞愤难当的她,急需要一个人来倾诉,她有些茫然的拿起手机,不知要打给谁。
霍南霆的电话从昨晚一直关机状态,而这样的糗事说给谁听都会被人笑,她无意识的翻找着手机通讯录,直到看见勒珊的名字,这才想起两人此时是同命相连,都是爱而不得。
“勒珊姐……”
“北鸽?你怎么哭了,有什么事跟姐说说,你在哪,我去找你。”
勒珊猛的接到霍北鸽的电话,而她又只在电话里哭个不停,不免有些吃惊,一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按照霍北鸽发的定位,勒珊找到了她,小丫头蹲在山脚下,路旁的稻田随风绵延起伏,绿油油的一片,景色绝美。
霍北鸽却无心欣赏,狼狈万分的抽泣不止。勒珊看一眼她的样子,心里就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立即扶着她上了车。
上了车的霍北鸽终于止住了哭泣,坐在那里愣愣的出神,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将她唤醒。一看是赵云飞,立即果断的挂了电话。
赵云飞有些担心,立即又回拔过去。想着小丫头冷静下来,就接她回去。这荒郊野外的,根本拦不到车。
霍北鸽正在气头上,那里顾得这些,死活不接那电话,勒珊忍不住劝道:“你这又是跟谁堵气呀,你哥吗?接个电话说一声,免得他担心。”
话音刚落,霍北鸽止不住泪水又落得稀里哗啦,“我哥早就不知道跑那里去了,为了个叶珺倾,要跟家里人断绝关系。”
勒珊其实早就猜到是谁打的电话,她只是故意想套出霍南霆的消息,自昨天晚上起,盯着他的人,就找不到霍南霆的踪迹了。
奇就奇在,叶珺倾也一并消失踪影,莫不是这两个在一起?想到这里,勒珊不屑于像霍北鸽一样,遇到一点挫折,便逃得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