姥姥听了又哈哈大笑起来:“年是有点傻。”
她多看了温子孺一眼:“我说怎么你这么白,年年还更黑了,原来是军训闹的。”
“是呀。”温子孺附和,“人家都会尽量躲在阴凉里,偏沈诗年非要往太阳光最强烈的地方站。还高高抬着脸,请太阳多晒一晒她。”
“哈哈哈哈!”姥姥乐不可支,“你说得对,我瞧路上的小女孩出门都要打个伞,就她,非先麻烦。”
说着,姥姥叹了口气,温子孺跟着一起叹气。
“她现在年纪小不知道,以后年纪大了,晒伤了变不白了,看她不后悔死。”
听出姥姥话里的心疼,温子孺一口保证他会督促沈诗年少晒一点太阳。
“现在我们是同学了,我一定让她出门就打个伞。”
“是吗?”姥姥显然有点惊讶,她看了眼前高瘦的少年一眼,心情有点复杂。
她没想到温子孺能想到督促沈诗年打伞,这是小事,但若不用心,是想不到的。
温子孺不知她想法,重重点头:“就当是报答了姥姥的西瓜。”
“哈哈!”姥姥笑起来,心中怪异感全消,“一点东西,不值当你说报答的话。”
沈诗年特意蒸了鸡蛋羹,却没有看见小猫一家,不由去夹道察看。
“喵呜——”
沈诗年轻笑,她就知道,姥姥昨天晚上不说,今天一定会早早地把它们拿出来的。
鸡蛋羹太烫了,沈诗年吹了好一会,又搅碎了才给小猫吃。
趁猫妈妈吃饭的时候,沈诗年摸了摸小猫咪。
一共有四只,一个比一个可爱,颜色差不多,花色各不一样。
吃饭的时候姥爷背着筐回来了,沈诗年将筐放进厨房,催他洗手吃饭。
姥爷看了温子孺一眼,显然已经听姥姥说过了,并没有问什么。
温子孺有些紧张地上去问好,姥爷沉闷地嗯了一声。
沈诗年冲他做了个鬼脸,小声告诉他,姥爷本来就严肃。
也不知是不是听见了两人的嘀咕,姥爷问沈诗年良子有没有过来。
“没有。”
“嗯。”姥爷的声音有些苍老厚重,每次嗯的声音都又重又长,很有威严感,他说,“你们先吃,我去看看。”
“我去吧。”说着沈诗年就摘掉了围裙,拎着一个小竹篮就跑走了。
温子孺看看她的背影,又看看严肃的姥爷,丢下一句“我也去看看。”就一起跑走了。
姥爷擦脸的手顿了一下,没有说话。
等姥姥从堂屋出来,他才问:“他是什么同学?”
姥姥笑着说:“高中同学,昨天说是弄小猫,结果太晚了,温……”姥姥没能想起温子孺的全名,“他就送年回来了。”
姥爷嗯了声继续搓毛巾擦脸,说起了地里的情况。
姥姥:“今年有那么多虫,过几天还是打一遍药才好。”
姥爷:“刚才我回来的时候去北地瞧了,北地那块花生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