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有些烫手的车座,沈诗年开心地笑了:“看来车子破点也挺好,都没人偷你!”
咕噜——
摸着肚子,沈诗年长长叹了口气:“知道你饿了,我一定会快点把你喂饱的。”
时值暑假,学校周边的店都关门了,沈诗年推着自行车走到了附近的小区里。
她是跟着香味找到这里的,小区的外边都是卖小吃的店面。从头到尾走了个遍,沈诗年将自行车停在了一家面馆外面。
望着“阳春面”三个字,她抿了下嘴唇,跟老板娘要了一碗。
老板娘笑呵呵地请她进店里面坐下,热情地说:“今天早上跟路边卖青菜的老头买了不少青菜,一会给你下一点。”
沈诗年点头,轻声道谢。
看来阳春面里没有青菜呀。
不过两三分钟老板娘就端着一碗面过来了,她将碗放下来,冲沈诗年说:“辣油和醋都是自己加的。”
沈诗年笑着应了,忙去看阳春面到底长啥样。只见清澈的面汤里是白白的细细的面条,面汤上飘着几朵清浅的油花和碧绿的葱花,以及老板娘特意给她加的几片青菜叶子。
“原来阳春面就是这个样子的。”她不会擀面条,但是姥姥会,可阳春面里的面条比姥姥擀的细多了,而且家里下的面条,面汤都是浓稠的,有的时候还会倒上剩菜。
沈诗年拿起勺子尝了口汤,鲜美的滋味让她眯了眼,原来外面的饭这么好吃!
可惜不能多吃,太贵了,一碗就要三块五呢,鹤桥街上一大汤碗的豆面条才两块钱。
吃完面条,沈诗年又喝了几口鲜香的面汤才起身离开。
确认了学校在哪里,她就要回去了,虽然太阳很大,不过她晒惯了的,初中的时候她每天中午也是赶回姥姥家吃午饭的。
在市里面沈诗年还顾忌着,没敢骑太快,出了市区她就放开了胆子,享受速度带来的刺激感。
她的前面有个老里吃力地骑着自行车,她板着脸故作淡定地超过了他,待骑出去一段距离后,她眉目重新舒展继续提了速。
老里是这里的方言,大意是中年男人。
沈诗年不确定自己理解的是否正确,但是根据姥姥说出这个称呼时的语境来判断的话,她觉得自己应该没猜错。虽然她在乡下土生土长的,但是在方言上只会说些简单的,特别土的方言词汇她也是听不懂的。
回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
在进村的路上沈诗年遇到了牵着羊的姥姥,她从自行车上下来:“现在就上地吗?”
姥姥笑笑,说是去花生地里除草:“前两天才下的雨,再不去拔该祸祸到花生了。”
沈诗年点头,跟姥姥说她一会就过去,连忙回去停车了。
堂屋里安嘉良还在看电视,沈诗年只看了他一眼,没主动说话。她进屋将剩下来的钱藏了起来,被安嘉良摸到她就再也别想要回来了。
“姥——”沈诗年一边叫着一边小跑着追上姥姥,她将篮子从姥姥的臂弯里取下来挂到自己的胳膊上,又将拴着山羊的绳子拿到自己手里。
姥姥慈祥地笑了:“又不是重活。”话是这样说,她心里却很感动,“中午吃饭了吗?”
“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