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失笑,视线巡睃工作室中的一草一木:“这个工作室,当年原本是我和余媚一起创办的。”
隋棠从未听说过这些,点点头:“后来呢?因为她嫁给了陆鼎天,所以这里就成了你一个人回忆的地方?”
“也谈不上回忆吧。”林峰耸肩,“其实我清楚,余媚当时并不是有意离开我的,或许受到了某种逼迫,而我当时也想的最多的就是功成名就。我只是将怒火迁怒到她身上罢了。”
“所以,林导现在是在后悔?”
隋棠笑了笑,虽然她并不这么认为。
诸如功成名就这种事情,任何人都有,多到很多人根本不喜欢自己,情义与利益难两全。说起来,过去的她,多少也有这么层面包括在心里。
“说不好。”林导吁叹了声,“只是以前觉得余媚还在时,我这里的存在就像是在耀武扬威,现在人……就好像什么都空落落的了。”
隋棠饮尽杯中残余的茶水,看了看时间,说:“有些话我还是单刀直入地说了,如果林导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向我开口,我们现在需要的是陆氏大量的犯罪证据。”
“你们这样可是在砍掉自己的合作伙伴。”林峰诩笑,“陆氏已经投资了宁夏国际,不是吗?”
隋棠耸肩:“宁夏现在已经易主,和陆氏的合作早就变成另外一个,我现在就是个闲人,宁夏国际的事情我还管不到。”
“真是羡慕你们洒脱。”
林峰叹了叹。
旋即,他站起身,指指楼上:“不介意的话,和我去楼上走走吧?”
隋棠狐疑,点点头,亦步亦趋地跟在林峰身后,直到停在一处相对十分空荡的大厅当中。
“余媚以前总是和我说起这个地方,所以我一直都有将它空出来,只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林峰循循解释,似乎自从余媚不见之后,自己对这个问题思考良多。
隋棠摸摸下巴,在原地踱步,要说这里的空间是真的很大,连个存放的桌柜都没有:“林导的意思是?余媚曾经在这里留下过什么东西?”
林峰点点头,耸肩:“我也只是猜测罢了,记得她离开前曾经说过,自己在这里留下过我们的回忆。所以叫我一定要将这间房子空下来。”
隋棠不解:“如果她只是怀念你们之间的一切呢?你就这么一直放着它置之不理吗?”
“我也想过是不是我多想了。”林峰笑了笑,“不过,人活着总需要一个信念,所以,我一直将这处地方空闲下来。隋棠小姐,或许可以发现什么不对。”
隋棠巡睃一眼四下,摇摇头:“实在是很难想象这里能出现余媚以前留下过的什么东西,这里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可以存放东西的地方。”
林峰点点头,吁叹了声:“或许,的确是我多想了吧?”
隋棠踱步,手背着认真看着这座房子的每个角落:“我是无能为力了,但或许林导有能力找到也说不定。”
林峰摇摇头,起身往下走:“我要是能找到的话,也不至于劳得动隋小姐大驾了。”
“林导,你还是在顾忌什么吧?”隋棠诩笑着问。
林峰摇摇头,下了楼后,示意秘书将一个很旧的唱片递给隋棠:“这算是我补偿给晚晚的礼物,我知道,我之前做的不对,但希望她家里人能够谅解。”
隋棠拿起唱片瞧了瞧:“晚晚喜欢古典音乐,您这唱片可价值不菲。”
林峰点点头:“算是我的一个补偿吧。”
隋棠收拾好唱片,望了眼外面记者拥挤的场面:“还劳驾林导将我送出去。”
与此同时,医院。
黎宴东坐在洛晚晚病床前长吁短叹,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一些经历,甚至讲到自己小时候很落魄的事情。
瞧着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的模样,黎宴东几次哽咽,说不出话。
恰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黎宴东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