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泉也不是什么坏人，但比起唐海臣，张泉的形象就太单薄了，单薄得只能用自己的身体去为她遮风挡雨，让人控制不住地觉得反感。

白芸芸咬住嘴唇，心底一阵难受。

如果，如果唐海臣是她的男朋友，而非张泉。

那么唐海臣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对她笑一笑，然后说这件事没什么吧……那么，这件事也就不会早餐这么大的影响了。

白芸芸忽然觉得一阵难受。

然而另一边，隋棠却已经发现了白芸芸的存在。

她眨眨眼，叫了一声：“哎，白芸芸，你也来吃早餐啊。”

白芸芸意识到自己被发现了，“啊”了一声，有点讪讪地走过去，似乎是害怕自己刚才那点见不得人的小心思被人发现。

唐海臣看白芸芸有点下意识的不顺眼，冷哼了一声：“你还来吃早饭干什么。”

“……唐海臣？”隋棠听得一头黑线，“她怎么就不能来吃早餐了。”

唐海臣振振有词：“她男朋友都入狱了，她还来吃早餐，简直没有良心。”

白芸芸听着，脸色更白了几分，咬住嘴唇，要哭不哭。

隋棠对白芸芸柔弱的模样无感，但对唐海臣的逻辑，她的意见却不小：“哎，话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是铁饭是钢，就是天塌下来也得吃饭啊。”

唐海臣冷哼：“享受的吃，和为了生存必须的吃，是有分别的。”

隋棠对唐海臣彻底无语。

她翻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看向白芸芸：“他说话难听，你别往心里去。”

唐海臣轻哼一声，没说什么。

然而在他心底，却对隋棠这句话有些欣悦。

可能就连隋棠自己都没发现，她帮他道歉的时候，完全是将他当成了自己人。

而这种划分，让唐海臣很高兴。

白芸芸刚坐下，一听这话又受宠若惊地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道：“隋副总，您，您说笑了。”

唐海臣没说话，翻了个白眼。

白芸芸一直看着唐海臣的反应，看见这个白眼，心里更委屈了。

隋棠看看唐海臣，看看白芸芸，自己都替他们觉得尴尬。

一顿饭很快吃完，事实上，唐海臣是在隋棠刻意的催促之下吃完的。

隋棠将刀子叉子放回餐盘上，摆了个“八”字表示自己不需要再吃了，冲着白芸芸浅浅地一笑：“白芸芸，我和唐总还有事情要做，先走了，你自己好好吃饭，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

“我知道了……好。”

白芸芸点点头，讷讷答应。

隋棠还想再嘱咐白芸芸几句，却被唐海臣强势地拖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了楼，隋棠忍不住抱怨：“唐海臣，你拖我干什么？”

“你说呢？”唐海臣冷眼瞥了隋棠一眼，“你不觉得，那个白芸芸的做派很让人讨厌吗？”

隋棠皱眉：“要说懦弱呢，确实是有一点儿，但是让人讨厌……我真心觉得，白芸芸还没到这份儿上。”

“呵，是啊，如果光是懦弱，那也就算了，”唐海臣顿了顿，“但我总觉得，她身上有种让我很不舒服的气息。”

隋棠问：“什么气息？”

唐海臣瞥了隋棠一眼：“我总觉得，她是个婊兮兮的女人。”

婊……兮兮？

这样的指控，未免也太严重了一点儿。

隋棠蹙眉，认真看了唐海臣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