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棠当机立断，“必须拒绝，行贿这件事对政府的伤害更大，搞不好就是全部下台，而商人协会不过是罚一点钱罢了，千万不要得不偿失。”

她说清楚利益关系后，裴局长立刻点头称是。

“还有，”她顿了顿，“裴局长能弄到商人协会的现金流水吗？”

裴局长说道：“可以的，我们和银行还是有点关系，弄来现金流水是个小问题，只不过这东西很容易被发现，隋小姐是想用来做什么呢？”

隋棠揉了揉眉心，有点疲惫，“我一直怀疑赵明宇和他背后的协会还有后台，只是不知道这后台有谁，局长，你有没有听说过这位会长有什么亲密的人？”

裴局长仔细思索一会，也是一头雾水，“我还真是不清楚，赵会长这么多年也没有成家，也不见他有过女朋友。”

这时候，一直不说话的唐海鑫突然冷哼一声，算是表明自己的态度。

隋棠继续强调，“你确定他从未有过女朋友吗？”

裴局长尴尬地咳嗽两声，“其实有人怀疑过赵明宇是gay，不过他对男人似乎也没什么兴趣，唯一见他有情感波动的，就是对他的母亲了。”

“母亲？就是那位和他感情特别不好的母亲吗？”

裴局长幽幽地叹了口气，“他母亲的私生活极其混乱，他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知道是谁，所以和他母亲的关系极为糟糕，听说他连一次都没有去祭拜过他母亲。”

见完裴局长后，唐海鑫的脸仍旧是冷冷的，一句话也不想和隋棠说。

“你说，我们要不要把重点放在赵明宇的母亲上？”

唐海臣从文件中抬起头，唐海鑫自作主张，将最繁杂的工作分给他，他最近几天都比较累。

“他的母亲早就去世了，现在再翻出来查比较困难。”

隋棠坐在沙发上，陷入沉思，“其实说赵明宇被男人包养，也不见得是同性恋，我也感觉出来，他是不喜欢男人的，多半只是为了钱吧。”

唐海臣作为一名直男，他的第六感可没有隋棠那么强。

“是吗，但是我听闻他既不和女性往来，也不和男性来往，没准因为在国外被包养得很痛苦，所以连基本的性取向都没有了吧。”

隋棠被他逗得扑哧一笑，“你们这些钢铁直男说的话，可真是有意思，赵明宇又不是机器，总是会有感情需求的，他多半是因为小时候受过什么伤，所以很难对别人交心。”

说到这里，唐海臣的手指抖了抖，在白纸上戳出一个大洞。

隋棠问道：“灵山项目最近如何，是不是受到了很大的掣肘，我想赵明宇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既能从我们身上搜刮一笔，又能挣得名声，商人协会只怕是会更喜欢他。”

唐海臣一言不发地将纸揉成团，扔进垃圾桶中。

隋棠的目光聚焦在那团纸上，“我觉得我们可能走错了方向，应该关注的不是赵明宇的母亲，而是他的父亲，他的父亲是真的没有出现过，还是在赵明宇的叙说中没有出现过。”

因为她回忆过来，从头到尾，所听到的有关赵明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说的。

“唐海臣，你能帮我找到赵明宇童年时期的信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