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久喃喃道,“若非世间所有,皆是情深不寿吗?
原来他都知道,他知道自己弄坏了他的案几,知道自己……
上生看着眼前这悲怆的一幕,只觉得刺眼,他暗地里出手,对着涟若出手,借着涟若的灵气去打徽文,他可没有忘记,徽文刚刚在一旁看戏的样子,涟若没有防备的被上生打了一掌,身子自然前倾,碰到了徽文,徽文连带着手里的伽蓝剑朝着辛久刺去。上生想借这个机会,一并除掉辛久,能杀一个是一个,反正最后,他大业成功的时候,这些人他也不会留下。
无泯和涟若都用法术去拉回徽文,可是已经迟了,谁知道,辛久竟然自己把徽文给打回来了,伽蓝剑被反弹回来,反倒是伤了徽文,
辛久怀里的明澜逐渐化作寒光银珠,消弭于世,那些银光弥散在辛久眼前,他想抓住,可是什么都抓不住。
明澜的死让辛久迸发出了巨大的力量,这力量足以和徽文一决高下,可也只是短暂的一下子。徽文吐出一口血,然后镇妖塔有所异动,涟若看着反常的镇妖塔,也是充满疑惑,可是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更是让涟若一干人等,大跌眼镜,
沈长欢带着阿牧就这样直接从镇妖塔走出来了,她就这样走过来了,走过来了,过来了。
涟若小手拉着无泯的衣袖,难以置信的说
“这,这,这是,是沈长,长欢吗?”
无泯皱着眉头,却也是点点头,“是的,是沈长欢!”
“太不可思议了,这!她自己走出了镇妖塔?”
徽文看到沈长欢的那一刻,心突然停了一下,是他的卿卿吗?是的,是的呀,他的卿卿他怎么会认错呢!
徽文捂着胸口,张着嘴巴,看向那个他朝思暮想的人,看着他从从生到死再到生,都不曾忘记过的人。
她携着阿牧缓缓走来,着一身红衣,镇妖塔的风口吹的她墨发飞扬,他真的好多年没有见过她了,好多好多年,可是现在看到她一如既往的模样,好像过去都是幻梦一场。
他屏住了呼吸,生怕一个止息见,她就有不见了,他扔掉伽蓝剑,飞奔过去,他想抱着她,他想紧紧的抱着她,可当伸手拥住她的那一刻,他却扑了个空,
他不知道该怎么描述心里的感觉,以为得到,却得不到,以为能重来,却根本没有机会,他眼眶湿润,却并没有眼泪留下来,他看着眼前虚幻的沈长欢,明明有很多话,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沈长欢先朝着他笑了笑,
“我就知道是你来了,这么多年了,我还是把你身上的味道,记得清清楚楚。”
徽文颤抖着手,想摸一摸她的脸,但是奈何,做不到,朝思暮想的笑颜就在眼前,可为什么他觉得这么悲伤,他看着她从镇妖塔中走来,那一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又被骗了。
上生看见沈长欢从镇妖塔走出来,俊俏的脸上出现了了龟裂,千算万算,都没有算到她能自己出来,不,应该说,要是当年他做的在细心一点,直接把能影响徽文的所有人全部挫骨扬灰,今天就不会有这些事了,徽文可是他一早就选好的,傀儡军的主将,他不能有感情,也不能不受控制。上生眯了眯眼,转身离去,这个时候,他已经不适合在这里了,这感人的场面和他可是格格不入。反正他手上有长生花,想要谁听话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