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酷说的这还是轻的。

要是换成前几年脾气暴躁的陆寒年，那这人可就惨了。

“我也就没事跟您说说……”

小助手立刻把嘴巴封死了。

两人又往前走了几步，眼瞅着要走出集团了，突然在前面看到了一台银白色的豪车。

此时，司机正缓缓的从驾驶位下来。

跟着司机一起下来的，还有凉臣。

凉臣脸上仍然带着重重的黑眼圈，尤其是换了西装之后，黑眼圈显得更严重了。

“凉总，时间不早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小声提醒。

阿酷抬脚往前走了走。

“今天天气不错啊。”

凉臣点头，知道阿酷接下来又会蹦出很多奚落他的话。

果不其然——

“希望今天凉总跟我们总裁的生意也可以谈的不错。”

凉氏是大集团，陆氏虽然规模也很大，但是暂时还不能跟凉氏比。

然而阿酷这个态度，反倒是陆寒年跟凉臣的位置调换过来了。

凉臣也不在意，温和地笑了笑，就转身进了陆氏集团里。

“总裁，刚才那个人怎么那么豪横啊！我听说他好像是陆总身边的一个特级助理，一个助理而已，他怎么敢那么豪横？”

凉臣没有搭理旁边的司机兼助理，一路直接走到了陆寒年办公室门口。

办公室的门很快就从里面打开，陆寒年已经在等待了。

“关于这次的合作项目，双方该交涉的已经交涉过了，合同签了就可以了。”

陆寒年率先开口。

很奇怪的是，从手术那天一直到现在，陆寒年都没有表现的特别愤怒或者生气，哪怕是对待他这个差点成为杀人凶手的人。

这跟陆寒年平常的性格有很大出入。

凉臣拿起合同看了看，又抬头看了一眼陆寒年，转而拿起了旁边的签字笔，利索地将自己的名字签在了签字处。

“合作愉快。”

双方签完了字，陆寒年也利落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带着签好的文件就离开了办公室。

“为什么陆总这么冷漠啊？这是正经合作的态度吗？他们陆氏集团是不是瞧不起咱们呀？”

凉臣的助理又开始抱不平了。

“别废话那么多，警局那边联系好了吗？”

先前阿酷把凉懿移交给警察之后，只是指控了凉懿以前做的那些事，并没有祸及到他，没有指控他谋杀未遂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凉臣还是自由的，他想做却没做的那些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而已。

“已经联系好了，那边说咱们可以随时过去，咱们现在就过去吗？不吃个饭吗？”

助手收起文件，率先往外走。

凉臣摇了摇头：“路上……要是有甜品店，就带点甜品过去吧。”

凉懿喜欢吃甜品。

助理点了点头，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本分的开着车。

车子很快就离开了陆氏集团附近，慢慢的往警局方向开着。

凉臣坐在车子后座上，默默的捂住了自己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