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你是太害怕我了，所以想从下水管道自己跑掉？”

虽然这个可能性很小，但丁婕妤却不介意把它当成一个玩笑。

反正杨娜娜现在看起来是跑不了了。

但丁婕妤也不敢轻易地下去。

她不知道下面有多深，更不知道杨娜娜在下去之前有没有带什么武器，或者下面还有什么其他恐怖的东西在等着她。

所以她只能暂时蹲在洗手间的地上，冷冷的看着这么一个已经被打开了的洞口。

“你想多了吧？我才是这里的主人，真正需要跑的是你。”

杨娜娜看起来特别特别累，语气里还夹杂着疲惫。

“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什么出现在这儿？”

反正丁婕妤也不着急。

她手上拿着匕首，身上还挂着绳子。

哪种东西都可以帮她防身。

“你刚才是不是想给自己洗把脸？”

底下没有声音了，丁婕妤就自己随便看了两眼。

洗手池那里还有不少血，看起来杨娜娜好像确实想过给自己脸上包个纱布什么的。

但是好像没有如愿以偿。

因为纱布仍然放在从前的位置。

“你可真会猜。”

杨娜娜的声音突然有点断断续续，听起来体力不济。

“你该不会是洗脸洗到一半，突然脚下一滑，然后就摔下去了吧？”

这可能性也太低了吧？

下水管道那里不是有封口吗？

“我不想说了，你把我救上去。”

“我凭什么把你救上来？把你救上来，我又有什么好处？”

看来那底下的距离还真不低。

杨娜娜显然是爬不上来。

“你把我救上去，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给你，然后你放了我，今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眼前。”

听起来，杨娜娜这个决定向是痛定思痛似的。

乍一听还像是人死之前其言也善。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是因为底下的味道太重了吗？”

下水管道的味道确实有点难以忍受，哪怕是坐在洗手间的地砖上的丁婕妤，都觉得有点难闻。

更何况是已经掉下去的杨娜娜。

也不知道杨娜娜有没有洁癖。

“你就说你同不同意吧。”

杨娜娜的声音听起来更疲惫了。

好像随时都有可能死过去。

“为什么不同意？我还有好多事没弄清楚呢，比如你现在的收入来源，比如你的那些保镖，还有那些助理的去向，或者是，你接下来的目的。”

自从杨娜娜跟陆寒年离婚之后，她的职业就突然变得模糊了起来，早先她曾自己开过一家疯狂牟利的公司，但那家公司好像已经不在了，而她身边的那几个主要的助理也全都被抓了起来。

所以丁婕妤到现在也不知道杨娜娜这么多的财产到底是哪儿来的，更不知道这个女人到底做的是什么买卖。

“只要你把我拉上去，这一切你都能清楚。”

底下的杨娜娜依旧语气轻轻。

丁婕妤眼珠一转，突然叹了口气。

“好吧，看在我这么善良的份上，我就先同意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