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要是……她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然后杨娜娜没有想放弃她怎么办？

要是……她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说，可是杨娜娜也没来救她怎么办？

这些问题不断的在李助理脑海中盘旋。

要是她现在有部手机就好了！

“你是真的听不懂还是假装听不懂？”前面的那几个警察互相看了一眼，很快，一台仪器就被搬了过来。

“你认识这个吗？”

坐在最左边的一个警察率先开口。

指了指刚刚被搬过来的那台仪器。

李助理愣了一下……这台仪器看起来稍微有点熟悉。

但是她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这是测谎仪，最新款的，今天刚到的，第一个给你用怎么样？”

那警察笑了笑，笑完之后，就把李助理领到了测谎仪边上。

“来，乖乖戴上。”

被戴上了测谎仪的李助理显得有些慌乱。

“不用害怕，只要你如实交代我们问你的问题，我们就不会为难你。”

负责给李助理戴上测谎仪的警察微微一笑。

“充其量也就是个死刑，没什么好怕的。”

——然而阿酷却在旁边补刀。

“接下来我们问你的每个问题，请你仔细思考了之后再回答。”

警察回到了原位，审讯继续。

“你手里掌握着多少杨娜娜的犯罪证据？”

又是刚才的问题。

这次李助理干脆选择什么都不说。

“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这台新的仪器会对你的大脑产生干扰，会让你非常非常不舒服。”

前面的警察非常养生的喝了口茶，也不着急。

事情果然如她所说，短短几分钟后，李助理就呈现出了一种很痛苦的样子。

“我头好疼……”

“疼就对了，如果不疼的话，那这测谎仪也没什么用呀。”

面前的警察肯定的点了点头。

“放开我！！放开我……”

除了头部很痛之外，李助理还听到了自己的耳鸣，这种耳鸣声……根本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

“只要你如实回答我们，测谎仪就不会对你造成伤害。”

警察说着，又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问题。

“没多少！”

李助理迅速回答。

甚至没有过脑子。

“你确定吗？我看你的样子，怎么好像比刚才还痛苦？”

警察非常贴心地笑了笑。

“很多！很多！”

被疼痛折磨得快疯了的李助理下意识吸了口凉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两句。

“现在你应该感觉舒服一点了吧？”

果然，说完了前一句话后，铺天盖地的疼痛居然迅速消失了。

除了仅有的一点生理性耳鸣之外，李助理居然感受不到一丝疼痛了。

“那那些证据分别是什么？”

“既然你们有这种仪器，为什么非得审讯我？”

只要一想到刚才那种疼痛，李助理就想原地去世。

“我们也没办法，没有逮捕令，不能把杨娜娜叫过来，所以只能委屈一下你了。”

面前的警察摊了摊手。

“你还有几秒钟时间，如果你什么都不说的话，刚才那种感觉可又要来了噢～”

“我说我说！你们问我没什么用，我手上掌握的证据也没多少！你们可以直接去联系，负责帮杨娜娜办这件事的那个律师！如果晚了的话，那个人就被清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