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方督军什么时候能醒?”
已经第一时间就从初凤云那里知道了方仲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的楚君澜明知故问道。
那副官又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你们莫非是在愚弄我云南候府,拿着我当猴耍?那么大的一件事,五万金自从我来到这你们就推三阻四的不肯拿出来,你们方督军现在说昏迷不醒就昏迷不醒,问什么时候能够清醒过来也没有一句准话!”
楚君澜瞬间就一副勃然大怒的样子,斜眉竖眼,将一个以为方仲昏迷是在做戏的幕僚演到了极致。
那副官神色间越发苦涩,想要出声说些什么,却又生生将那些话咽了回去,一张脸越发黑沉。
他能够说什么呢?
是近十万金的银两被人搬空了能够让眼前人相信,还是方督军可能命不久矣了能够让眼前人知道?
哪个都不行,他便只能够摆出无可奉告的样子了。
“哼!我云南候府可不是好欺负的,恕我云南候府再不与你们这等背信弃义之人合作,端是没有上赶着让人当傻子的道理。”
这句话掷地有声的砸在这里之后,楚君澜便拂袖而去,直接趁机就离开了军营,拍马就回了云南府。
之所以没有回酩酊庄看楚笙墨将事情办的怎么样是因为……
有人跟在他的身后。
他虽然是没有见过这个人,但他估计这个人就是方仲身边的人,现在跟在他身后的意味自然也不言而喻。
另一边顾归一得知了方仲昏迷不醒了之后,马上便去了中军大帐,更是不顾将士阻拦,硬是闯进了中军大帐。
“陈副官,方督军是何缘故,怎伤的这般重?”
顾归一视线从已经被收拾干净整洁的方仲身上逡巡一圈,却是没有瞧见什么明显的伤痕,不禁眉头一皱,带着几分急切担心问道。
陈副官此时也已经将粘上血迹的衣衫换掉了,他思忖了一会,也不知道要不要和顾归一将所有事情说个明白。
顾归一也不急,静静的在一旁等着。
又过了一会,陈副官才一副思忖明白了的样子,叹了一口气和顾归一将所有事情都说明白了,甚至包括那个井的机关到底是什么,全都和顾归一说了清楚。
顾归一心中一惊,也没有想到陈副官现在竟然如此的信任他,但是一看他那副心神失守的样子,似乎就没有那么难理解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赶紧告知果品黄金丢失的事,免得后来事发他应对不及时。”
顾归一沉声说道,然后走到方仲的桌案前,这才看到方仲的桌案前放着一封已经密封好的信,他不动声色的将陈副官支开,然后将那封信藏在了自己的袖兜中,这才又铺开纸张,抬笔写了起来。
将这里所有的事情尽数交代了一遍,没有一丝增减,事无巨细。
最后署名当然署的也是自己名字。
如此这般,又交代了让陈副官好好照顾方仲之后,他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