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呸呸,她怎么能这么想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右安闲得无聊,脑子神游了一圈之后发现瑶光还安静地坐在灯火下在绣花。
她倒腾了一晚上,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无意间瞄上一眼,像是在做一个坠子。上面绣的什么图案,右安看不清,太小了,也就指甲盖那么大。
原来无聊的人不止自己一个。
看了两眼后,右安就移开视线,靠在梁上,闭目、假寐。
做女工这种事情与她无缘。夜长漫漫,有人练剑打发时间,有人绣花打发时间,自己拿起了刀剑,就要放下针线。
烛影重重,伊人织绣,时间静躺而过。右安再睁眼之时,已过了大半个时辰。娘娘手上的小玩意终于做好了,她来到书桌前铺开宣纸,点上几点墨。
开始写字了。
不一会儿,四个大字赫然出现在了白纸上:“右安下来。”
右安惊呆了下巴,从梁上摔了下来。
幸好落地时还是稳的,以前的马步没有白扎。
“娘娘……什么吩咐……”她半跪着,抱起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镇定。
有什么急事直接说就好,写什么字……看到自己名字时她浑身都抖了一下。
瑶光拉她起来,顺势拔出了她腰间的佩剑。
“娘娘危险!”右安迅速反应,伸臂一探,将瑶光手上的剑柄一把夺了回来。
娘娘您做什么,刀剑不走眼可不比针线啊……诶,等等这是什么?
右安把剑拿回手上时,忽然感觉手中有异物,张开手掌一看,什么时候她的剑上多了一个剑穗?
“好看吗?”瑶光微笑着。
额……这是什么?
“是今晚我做的一个剑穗,怕你不喜欢,反复改了好多次。”瑶光柔声说。
金色流苏的上面瑶光本想嵌一块玉,但她还在思想挣扎期,听见桃玉的话之后就改了想法,亲自绣了一个玲珑球在上面。
“不是……”右安有些愣神,“属下问的是为什么要给我这个。”
娘娘翻来覆去倒腾了一晚上就是在做给自己的剑穗?还是用金贵的孔雀羽线做的?这让她怎么担得起。
右安光是想想就已经惊讶地说不出话来,而这时娘娘却走近她,伸手出来将那剑穗轻轻拿起,慢慢地系在她的剑尾之处。
“带上这个,以后就不会被认作是侍卫大哥了。”瑶光回答她说。
金色柔顺的流苏在眼前翩然晃动,右安闻言猛地又是一跪,“娘娘,是属下多事!”。
她还想娘娘不会猜到呢!是她低估了,对方可是皇后,怎么可能猜不到……阿随那个大嘴巴真想给她缝起来!
瑶光微微摇头,“不是多事,我反而要多谢你呢。”
在那个一晚噩梦的晚上,连最亲密的枕边人也劝她要接受要习惯,却有一个人默默地替她把人救了。她难道不应该感谢她吗?
瑶光正要拉她起来想再多说几句,刚碰及她的手臂,就感觉右安整个人忽然僵硬了起来。
“怎么了?”瑶光问,不过是送一个剑穗而已,当不至于如此吧。
右安吞吞吐吐地说道,“娘娘……那个……好像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