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静年拉过她的手亲了一口，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眼睛感觉怎么样？”

见他不想再谈论这个话题，施心柔也不强求。

事关自己，他总是格外在意。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施心柔有点累，就躺下休息一会儿。

顾静年起身下楼，就看见肖苼已经带着收拾好的褚宁泽站在了楼下。

看见顾静年下来，褚宁泽脸上有些恼怒，“你搞什么！我们等了快半个小时了！”

肖苼急忙补充，“十八分钟。”

“那又怎么样！就不能让我们上去，或者打个电话说一声嘛！傻站在这里，给病人当雕塑呢！”

褚宁泽看上去就像是炸了毛的猫，嚷嚷着。

顾静年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看向肖苼。

肖苼将一份报告递给顾静年，“褚先生身体状况还算可以，就是虚弱了一些，营养不良。除了个别慢性病，主要是右手问题比较大。”

褚宁泽听见肖苼的话，本来骂骂咧咧的嘴一下就停了下来。

顾静年听完肖苼的话，翻开报告看了看。

着重看了一下上面对于褚宁泽右手的检查结果，等看见上面写道因物理性外伤未及时救治而导致手部骨骼错位……

顾静年看向褚宁泽，“他打断了你的手？”

褚宁泽全身一颤，没吭声。

但是倔强的表情，和眼底泛起的一丝湿润，却足以证明事情到底如何。

顾静年将报告合上，看着他，“先住着吧。”

说完竟然直接转身，接着就回病房去了。

褚宁泽本来还有点伤春悲秋，眼泪都出来了一半了。

还琢磨着如果顾静年开口问自己，他该如何回答。

然而这话还没开口呢，人先走了。

走的那么坦然……

肖苼看向褚宁泽，“褚先生，走吧？我带你到住的地方。”

褚宁泽张着嘴，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愣了半天，最后只能哼了一声，却也老老实实跟在肖苼身后离开了。

顾静年回到病房，见施心柔还睡着，就将病例扫描下来，发给了林医生。

林医生看见以后，以为怎么了，急忙跑到病房里来。

“顾先生，这是……”

“一个朋友的病例，你看一下怎么样。”

林医生拧着眉，“这病例……看起来挺厉害的啊，这是当时被人打伤了没有好好处理，骨头长歪了。骨骼变形错位以后，导致神经黏连错位，影响到了手部动作。”

说着他又顿了一下，“这位……病人是做什么的？手上需要什么精细动作吗？”

顾静年点点头，“拉小提琴的。”

林医生尴尬的笑笑，“那……可能还真有点麻烦。“

“嗯？”

“就是，得先把骨头重新打碎，然后加固，重新长起来。如果只是疼也就算了，问题是，还可能会成为长短手。”

“神经黏连问题也比较可怕，一个不小心……”

“说不定，手就彻底废了。”

听他这么说，顾静年点了点头，“治愈的几率有多大？”

“百分之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