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静年下午没去公司。
公司的事情肖苼可以打理的不错,再来,其他股东也能处理得很好。
总不能整个公司没了他就无法运转,那给那些人发工资是为了什么?
养着玩的吗?
但是他跟施心柔说完那几句话以后,莫名觉得在房子里待不下去,顺着本能就出了门。
肖苼开车载着他在二环上转了一圈,路过律所顾静年猛然想起段月柏,就直接让肖苼将他送过去了。
顾静年到的时候,段月柏刚办完一桩离婚案。
客户是女方,对方正千恩万谢拉着他的手,同时不断的抛媚眼过去。
段月柏正苦于无法脱身,看见顾静年,眼前立刻一亮!
“老顾!”
顾静年明了了眼下的情况,知道他拿自己当挡箭牌,只能上前看着那个半老徐娘的富贵女性,“我有急事找段律师。”
段月柏脾气温和,加上当律师口才好,情商高,对女性来说有着天生的吸引力。
而顾静年不同,他天生脾气冷厉,很少对人和颜悦色。
只要往那里一站,不带丝毫起伏的说上一句话,立刻就能让人感觉到冷冽的气势!
果然!
女人脸色瞬间一白,急忙放开段月柏的手,匆匆离开了。
段月柏松了口气,引着顾静年进门,“还好你来了,不然这老女人还不知道要干嘛。”
一边说着,他一边拿过架子上摆着的消毒喷雾,在手上喷了几下。
顾静年嗤笑一声,“装吧你就。”
段月柏其实脾气未必比自己好多少,甚至对女人绝情起来,比自己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听顾静年这么说,段月柏咳嗽一声,“这是律所,总不能对客户太过难看。不看在人的份上,也得看在钱的份上不是?”
说着他走到顾静年的对面坐下,“说吧,好好的来我这里做什么。”
顾静年不说话了。
段月柏给他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怎么不吭声?”
顾静年想吭声,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跟施心柔的事情,甚至是保密的。
不说清他们的关系,又如何解释他此时心底的不痛快?
段月柏见他不说话,眼珠子转了转,“怎么,是因为辰星?”
顾静年挑眉看他,“好好的,怎么说起她来?”
“能让你分外为难的人,除了她,还能是谁。”
顾静年拧了拧眉,对他的用词有些不爽。
什么就分外为难?
他从不觉得……
“先别急着否认,”看见顾静年的神情,段月柏就猜到了他要说什么,“老顾,我认识你多少年了,还不了解你?”
“顾辰星,可是你唯一一个用过真心的女人。这么多年了,除了她你还把谁放进过眼里?”
“说实在的,就你那不行,我都觉得跟她有关系。”
顾静年脸色黑了几分,“闭嘴!”
段月柏不怕他,吧唧了一下嘴,“不是我说你啊兄弟,顾辰星……不管从哪一方面来说,跟你都不合适。”
“为了她作践自己几年,何必?人家出国爽了,男人谈了,你呢?难不成你以为不近女色是什么好事不成?兄弟,咱们都三十了!”
顾静年有些恼羞成怒,看着段月柏,语气压抑了几分,“我说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