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老爷，若是被杀的是玉大少爷，不知您是否会流下几滴眼泪？”沈凌霄反问。

玉临渊一听，猛地跪了下去，“明王殿下，此话不知是何意思？”

“到底是女儿不受宠，玉老爷才不伤心，还是若宁并非玉老爷所生，所以就算死了你也不觉得难过？”沈凌霄继续问。

他语气很淡，可不怒自威，玉临渊吓得不敢抬头。

“起来话，本王只要真实的答案，不想对你们玉家怎样。”沈凌霄漫不经心地呡了口茶。

玉临渊心中明白，沈凌霄若想对玉家怎样，哪里还能等到现在，于是暗暗抹了把汗站了起来。

“本王耐心不多。”沈凌霄又呡了口茶提醒。

玉临渊赶紧回答：“宁儿的确不是草民所生，但草民养了她十几年，早就视如已出，又怎会不伤心？”

“说重点。”沈凌霄打断他的话。

玉临渊吓得身子一颤，赶紧直奔主题，“宁儿是草民在府外捡的。”

“捡的？”沈凌霄斥了一声将茶杯搁下。

玉临渊双腿一软，又跪了下去，“夫人当年怀的是双生子，可女儿生下来就死了，我害怕夫人伤心让人去找个女婴代替。宁儿就是在玉府门口找到的。”

“这件事，玉夫人现在都不知道？”沈凌霄问。

玉临渊点头，“知道此事的就只有草民，和当初奉命去找女婴的家奴，而家奴也早已病死。”

“从小到大，可有发现若宁有何异常，或是奇怪之处？”

“没有，那孩子看起来一直都很正常。”

沈凌霄看得出来，玉临渊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若他知道这个抱回来的女儿身份如此特殊，只怕也不敢养。

“此事本王觉得无需再瞒，是时候跟玉夫人说了，你们夫妇就当没替换过这个女儿。”沈凌霄漫不经心地喝着茶，最后给出了这么一句话。

玉临渊何等聪明，自然听得出沈凌霄的意思，这个养了十几年的女儿，无论到底死没死，他们玉家今后都只能当她死了。

“草民遵旨。”玉临渊一句都不敢多问。

江芸一直在垂帘后面静静地听着，等到玉家夫妇要被送出明王府，她赶紧追了出去。

现在整个京城都知道明王沈凌霄被江家的大姐迷得晕头转向，所以玉家夫妇见到江芸追出来，一点都不惊讶还得忍着不喜朝江芸微微行了个礼。

因玉晨逸的缘由，江芸客气地伸手虚扶了两人一把问：“玉老爷子和夫人前来，为何不见玉大少爷？”

她此话一出，玉夫人又抹起了眼泪。

玉临渊叹了口气，“那孩子太过良善，自从皇后娘娘……”

玉临渊突然顿住，因皇后是被沈凌霄所杀，他有所顾忌。

“玉老爷请直言，不会有事。”江芸道。

玉临渊这才道：“自从皇后娘娘被杀后，逸儿难以承受，一直躲在宫里不愿出来。”

“还躲在宫里？”江芸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