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仲文双手还是温热的,他把一件藕荷色的狐皮大氅披在她身上。
一股暖流传遍了琳琅的全身,她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一直在守护她的他。
“嗯,我不过一时忘了。”琳琅长着一张没发育完全的小姑娘的脸,可是面容却总是比上了年纪的老者还沉重。
她也弄不明白为何她总觉得心里有事儿被压着一般,她总觉得她放下的那些 过去的记忆是十分沉重的。
那些记忆就如同隐形的大山一般,它们时刻提醒着她她忘掉的是她根本不该忘的东西。
“回屋吧。等念儿的病好了,我立马娶你为妻。”舒仲文一只手臂环抱住琳琅的肩膀,许下了他这一辈子从没跟任何人许过的誓言。
舒仲文早就知道,薛瑶明面上给他和张秀儿置办的婚礼其实实际上是给他和琳琅准备的。如果不是因为小舒念突遭横祸,也许现在那姑娘已经是他的妻子了。
“我又何德何能才可以嫁给你呢?”
琳琅此问便是纠缠在她心中许久的执念,那日她初见舒仲文时,这份执念便已然在她心底扎根。如今又经历了她本不该去做的事,执念也随着生根发芽。若是就此连根拔起,那她必定得受一番痛苦。
琳琅耸了耸肩,打算结束这段谈话。今晚她恶心的紧,也没吃多少东西,总觉得身体甚是疲乏,便打算回房歇息。
她转身之际,只觉得天旋地转,随即接着眼前一片模糊的便是又一片黑暗。
“琳琅!”舒仲文一把拦过即将倒地的女子。
舒长青与薛瑶闻着他的喊声跑了出来,见此情形,马上接来了大夫。
大夫先是行了中医里面的‘望闻’,他发现琳琅是长期的忧思郁结,心扉紧闭,气经晦涩不通。
大夫说着揪心,其余三人听着更加忧心。
随后,大夫才开始为琳琅诊脉。随着她脉搏平缓的跳动,大夫笑逐颜开,面上绽放着笑魇之花。
“恭喜大公子二公子,恭喜夫人。”大夫起身行了大礼,又兴高采烈的解释道。
“这位夫人已然有一月有余的身孕了。不过夫人她体内优思过度了,要想让胎儿健康,还是得好好排解心里的苦闷才行啊!”
“真的啊!”舒仲文自然是欣喜若狂,一旁的薛瑶和舒长青却有些懵,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薛瑶脑筋一转,眼中突然闪烁过一道光。
“这孩子该不会是那一日有的吧?”薛瑶所说的‘那一日’,便是舒仲文被暗下‘春庭月’的惊心动魄的那日。
“是。”
舒仲文不羞不躁的回答道,此刻他心里已经全部给琳琅和她腹中方有的胎儿给占尽了。
薛瑶心里也在谋划着确是要挑日子尽快把他们二人的婚礼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