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皇宫越骂越气,抬脚就将墙角的瓷瓶踹倒在地,屋里顿时噼里啪啦一顿想。
香菊低着头站在门外,一声不敢吭,她刚从落月阁回来,胡皇宫派她去察看南宫绾妧的情况,她去了半天却什么底细都没摸到。
那个叫阿紫的小丫头底气硬得很,她软的硬的都来了,人家愣是不接招,最后气得她甩了她一耳光。
“你也是个没用的。”胡皇后骂完南宫绾妧,开始把怒火转到了香菊身上,“你是本宫派去的人,还怕她一个小丫头?不给你进屋,你不会硬闯吗?”
“婢子没用,婢子该死。”香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头磕砰砰响,“婢子也想硬闯的,可那丫头说、说……说南宫氏虽然戴罪在身,但陛下发话了,任何人不能为难南宫氏,要杀要剐只能陛下说了算,婢子怕硬闯连累了皇后娘娘,便没有硬闯了。”
其实阿紫并未说这番话,阿紫根本就不知道皇帝曾经说过这样的话。阿紫说的是你要闯也行,但你可想好了,若是陛下怪罪下来,遭罪的人必定是你,你觉得皇后娘娘会保你还是会保她
阿紫是个聪明的姑娘,一句话便点出要害,若真是皇帝怪罪下来,胡皇后肯定会把香菊推出来顶罪。
香菊不想,阿紫一点她就通了,只是不敢把阿紫说的话讲出来,便编了一个谎言。
“这么说,你还是为本宫着想了?”胡皇后冷笑一声,“办事不力,本该重重罚你,念你这几年一直尽心伺候本宫,本宫就饶你一回,只罚你三个月的例银,三天不准吃饭。”
香菊赶紧含泪谢恩,只是三天不吃饭而已,总比杖责或者掌嘴好,
胡皇宫当真是憋了一肚子气,自从住进这皇宫,她与皇帝见面的次数就屈指可数。
以前在王府时,皇帝再怎么清冷一个月也在她的房里歇几回,如今别说歇在她房里,连人影都见不着。
距离上次她见皇帝,都快两个月了,而上次能够见到皇帝,还是她让丹杏说谎骗皇帝说她身子不舒服,皇帝才过来探望她。
本以为皇帝来了两人能温存一回,谁晓得皇帝竟然以她身子不适不便打扰她为由,只在她房中坐了片刻就离开,害她眼巴巴地等呀等,等得浑身都快着了火。
她就想不明白了,皇帝那么年轻,怎么会对房中这些事那么冷淡,后宫人又不多,除了她就是那个从小伺候皇帝的章宝林。
章宝林身上有病,整天病殃殃的,根本不能侍寝,她在张宝林身边安插了眼线,可没听说皇帝在章宝林那边过夜。
胡皇宫思前想后,觉得皇帝最大的可能便是不能人道,她正想着该怎么试探皇帝是不是如她猜测的那样,紫乾宫那里的眼线便传回了让她震惊的消息,说是皇帝歇在月清宫了。
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跑去冷宫过夜,说出去都没人会信。好好的紫乾宫不住要去那个破地方,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去找南宫绾妧了。
嫉妒像毒蛇撕咬着胡皇后,她恨不得冲到冷宫将南宫绾妧撕打一顿,她之所以没有这么做,是因为丹杏劝说了她。
丹杏道,若当真是皇帝痴迷南宫氏,胡皇宫此时去为难南宫氏,反倒会让皇帝对南宫氏更上心。胡皇宫应当另辟蹊径,从别的方面下手,把皇帝的心拉回来。
“你有法子?”胡皇后问。
丹杏道:“婢子这个法子也不知道行不行。”
胡皇后火了,“如今什么情况,你还吞吞吐吐,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