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应她。

柳清芝察觉到不对劲后，抬睫就直接撞入了顾聿行幽深的目光中，她被吓了一跳。

浑身轻颤，手里的书滑落，说话也磕磕巴巴：“聿行，你、你怎么回来了也不说声……”

“池偲偲告诉你的？”顾聿行没理会她的关心，单刀直入，开门见山地质问。

他的声音低沉，冷冽，仿佛不是在同自己的母亲对话，而是一个做错事的陌生人。

柳清芝脸色尬了几秒，笑了笑开始佯装不知情：“什么啊？什么池偲偲？”

顾聿行冷呵一声，语气中尽是嘲讽：“我很早之前就同公安办事的交代，这件事封住。有我的指令，他们不可能将这件事告诉爸。”

“没人敢违抗我的意思。”

“所以除了她，没别人。”顾聿行极其冷静地把这件事抛开来撂在柳清芝的面前，他语气肯定地判断她信息来源。

其实早上顾聿行就知道答案，但为了给柳清芝面子，没拆穿罢了。

但这件事顾聿行始终要有个说法。

柳清芝当场被点破，心慌地手抖，她克制着自己的手，笑容更加勉强，还抵死不从，继续假装：“聿行，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真的是公安的人打电话给你爸，我正好听到了，你说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是吧？”

顾聿行笔直地站着，双手抄带，如讳的目光一瞬不瞬，菲薄的唇线轻抿，不语。

柳清芝慌得开始多话狡辩：“我已经很久没和池偲偲联系了，今天正好是顺路过去，一过去我孙孙就说饿，我心一软不就忍不住责怪伊宁了嘛……”

说完，她心虚地瞥顾聿行。

顾聿行依旧是原样，只是看着她的目光就是想看看小偷在强行为自己解释说自己没偷东西的戏码。

空气缄默几秒。

最后顾聿行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警告：“别再责骂伊宁，别再和池偲偲靠近。”

说完，他毫不留恋地阔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