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会，霍严终于端了一套茶具出来，然后给她到了一杯，也不说话。

宁长栖端着茶喝了一口，脸色微变，她苦着脸喝了下去就不敢在尝第二口。

茶很苦，苦意简直是蔓延到心脏处，叫人不敢尝第二口。

但是霍严却一脸平静的品尝了好几口，他冷峻的脸在雾气下微醺，看上去很好看，眸子有些水雾，叫他的冰冷融化几分。

“师兄，你真能吃苦。”

放下茶杯，宁长栖干呵呵的笑了笑，她手覆膝盖乖乖坐好，丹凤眼里面带着几分尴尬。

“你不喜欢这个味道吗？苦后带着甘甜，像是人的一生。”

看着茶，他目光微微冗长，像是在想什么，又像是在看什么。

宁长栖不知道，她没有尝到甘甜，只有苦，很苦很苦的味道。

她真正的人生是在病床上结束的，哪有那么多甜味……

“师兄说的很高深，我也听不懂，既然茶也喝完，那我回家了。”

起身，宁长栖再次出声。

她现在想回家了，霍严这儿呆着很无聊。

“我送你。”

将茶一饮而尽，霍严也起身，然后目光看向宁长栖，又是那个平平淡淡的声音，但是不容她拒绝的语气。

“好。”

送就送，免费劳力亏不到她，如果霍严乐意，她还能说什么。